等她日后实力强大了,看她不怎么将晏时卿同捏柿子一般捏扁搓圆!
“你在想什么?”晏时卿轻轻侧着面,卷长鸦睫在玉面上投下一道浅浅落影,敛下的眼帘叫人难辨喜怒。
花若瘪了瘪嘴,手中虽还是呈挤压动作,可嘴上却是扬着笑同人打太极。
“哪有啊,我哪敢想什么多余的事情啊......”她不过是想着日后怎么报仇罢了!
晏时卿绯唇轻抬,掀起眸光睨向了她,若有若无的讥讽与嘲弄倒是让花若再熟悉不过,“好啊,那我便期待有那一天。”
收回了视线,少年轻抬步伐便朝着客栈外走去,步履飞快,逼得花若不得不使劲摆动着腿才能跟上面前少年的步伐。客栈内饮食之人瞧见二人动作皆是一惊,似是没料想到二人在这夜幕降临之刻竟还会选择离开这客栈前往危险的茗州阴街上。
“此二人当真是不要命了。”
“谁说不是呢,估计是仗着手里有些银两,以为有钱能抵万难罢了。”
“依照先前惯例,我看这二人说不准今日便要出事”,先前因花若而被惩罚的店小二恨恨开口,望着二人离去身影的眸中阴翳深深,“若是死在了外头,倒也不失为一种美事。”
“怎么,你们都觉着这二人会死?”疤痕男人听着客栈内传出的嘈杂质疑声,手中酒壶刹那间便被重重拍于木桌之上,“老子就赌此二人能活着回来,如何?”
本人声喧闹的客栈内瞬息便静下来了,一群人望着男人的目光充满悲悯。
依照那二人衣着打扮,若是真有实力,恐怕身边早已藏下了数名护卫,然而那二人非但无护卫保护,还在实力未曾展露分毫的情况下便展露了财力,恐怕在这阴街内不出半晌便能叫那些怪人给捉去了。
*
“我说你就不能走慢些么?”花若气喘吁吁地跟上眼前人的步子,可对方似是故意捉弄她一般,每当她即将与人同步了,那人便刻意加快速度,叫她再度落于对方身后。
“不是要想法子对付我么,连我的步子都跟不上,怎么找我报仇?”
花若小脸一僵,微启的唇瓣僵于原处,一时间竟不知说些什么来回答他,闷着声跟上好几步,她才重新憋出了一句话。
“你能听到我说话啊?”
晏时卿只是淡淡睨了她一眼,虽未开口,花若却已是把对方意思摸得一清二楚了,整个人蓦然老实得同只鹌鹑般在街道上走动。
街道两侧的白纸灯笼依旧散发着惨白灯光,只是不再像花若起初入街那般一盏接着一盏地掉落,反倒是随机掉落,让人摸不出任何规律。
花若与晏时卿在街道上行走着,一道黑影蓦然自二人眼前窜过。花若抬眼一瞧那道黑影,竟是一只窜去的白猫,在漆黑夜色下倒是显得格外突出。
“嘎吱,嘎吱——”
拖拽之音缓缓从街角传来,花若浑身一寒,冷不丁地瞥向了那处发出怪声之角。
一群黑影缓缓自街角蔓出,直至身影出现,才叫人看清他们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