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血过多后的宋宁眼前发黑,可是眼前情况如此紧急,容不得他松懈和逃跑,于是扬起手,朝着那袭击而来的恶鬼劈了过去!
“啊啊啊啊!!!“
那恶鬼当场被宋宁劈成两半,就如同方才那个吊死鬼一样,血沾染上他以后,就开始腐蚀他们的身躯,最后被融成一滩血水!
宋宁笑了。
幸好有用。
远处传来呜咽的风声,那群张牙舞爪的恶鬼像是被眼前的一幕激怒一样,喉咙发出威胁的咆哮,朝着宋宁一拥而上,势必要将宋宁撕成碎片,再吞吃入腹。
宋宁怎么可能如恶鬼所愿,血色的镰刀朝着恶鬼劈过去,试图以此阻挡恶鬼的攻击。
可是那恶鬼数量如此之多,宋宁血一次一次染红镰刀,眼前越来越黑,他的力气越来越少,又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以至于动作毫无章法。很快就被恶鬼们找到破绽,扼住了身躯,强压着半跪在地上。
血不要钱似的往下低落,宋宁狼狈的喘息着,手里的镰刀更是“咣当”落了地。
房间里传来村长一家呜咽的哭声。
耳边的风似乎停了,眼前越来越黑,宋宁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就在他以为自己会死在恶鬼的爪牙之下时,那狠狠压在他身上的力道消失了,随即他就听见无数恶鬼发出惨叫,像是被人活活撕碎了。
一阵急匆匆的熟悉脚步声响起来。
然后宋宁就落入一个带着淡淡清香的怀抱。
是风青岫。
“宁宁,宁宁……”
风青岫的声音颤抖,满是惊慌失措,他甚至不敢触碰宋宁的身体,只敢用额头抵着宋宁的额头,如今的他,双眸泛红,马上就要哭出来一般,哪里还有昔日里半分从容淡然?
宋宁想要出声安慰风青岫。
想要告诉他,自己没事,自己很好。
只不过是困了,需要休息。
只可惜,任宋宁如何努力,喉咙也发不出一个音调,也说不出一句话,不仅如此,他的眼前越来越黑,直到再也控制不住,晕死过去。
“宁宁……宁宁……”
————
宋宁醒来时,已经回到了家。
他穿着雪白的睡衣,从柔软的被褥里醒过来,身体满是清爽舒适感,尚且迷糊的他,甚至伸了个懒腰,只觉得骨头都酥了。
等一下,他怎么回来了?
宋宁的脑海里快速闪过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带血的锥子,无数咆哮的恶鬼,不断流血的伤口,还有那锋利的血镰刀。
他应该是受伤了的。
可如今的他,竟然没事了。
宋宁拉开自己衣襟。
那本该被血锥洞穿的伤口竟然不翼而飞,肩膀上不仅没有任何的窟窿,甚至连红痕都没有,光洁如玉,完好如初,像是从来没有受过伤。
宋宁又去看自己左边的肩膀,依旧是这样。
所以他其实是在做梦吗?
他或许没有遇见恶鬼,或许从来没有下过山。
可手腕上的血玉镯子又是怎么回事?
这时,房间的门被敲响了,姑娘的声音响了起来:“宁宁,你醒了吗?”
宋宁:“醒了。”
姑娘走了进来,像是没事人一样道:“我做了粥,阿宁你要喝一点吗?”
宋宁有一种恍然如梦的错觉。
宋宁:“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姑娘耸了耸肩膀,道:“如果你是想问除鬼这件事情的话,我不能告诉你,因为风青岫很生气,可能需要你亲自去问。”
一提到风青岫,宋宁瞬间打了个机灵,眼神都有些飘忽。
“所以我受伤的事是真的?”
姑娘点头。
宋宁:“可是为什么我好的这样快。”
姑娘:“他用了秘法救了你。”
宋宁这才明白,有些为难道:“青岫很生气吗?”
姑娘:“特别的生气。”
宋宁:“这……”
姑娘又补充道:“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么生气,脸色这么难看,恨不得将村长一家子全部弄死,村长他们被吓得跪地求饶,连连磕头,说不该不听话,给恶鬼开了门。”
宋宁有些紧张:“青岫没对村长做什么吧?”
姑娘:“放心吧,他着急你的伤势,哪里有心情去管他们,村长他们活的好好的。就是你可要想一想,怎么向风青岫解释了。”
宋宁揉了揉眉心:“我知道了。”
宋宁:“其实我还有一个问题。”
姑娘:“什么问题?”
宋宁:“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啊?”
姑娘支支吾吾道:“我听风青岫说的啊,他什么都给我说了,不信你去问他。”
宋宁当然不可能去问风青岫。
宋宁点头,看向四周,惊疑地问:“小狐狸怎么不见了?”
姑娘一脸哀怨道:“它中了恶鬼的调虎离山之计,害得你受伤,如今害怕被罚,跑了。”
宋宁:“原来是这样。”
姑娘:“你要去看看风青岫吗?他在书房。”
宋宁又想起来昏迷前风青岫的那个模样,有些瑟缩,酝酿了半天,又道:“他气有消一点吗?”
姑娘一脸哀怨:“你觉得呢?”
宋宁:“……”
姑娘:“要是他气消了,我也不至于每隔一会就来敲你的门,到现在都不敢往书房去,只敢呆在厨房。我害怕死了,你快去哄哄他吧,只要你肯哄哄他,他肯定马上就不生气了。”
宋宁试探道:“真的?”
姑娘一脸笃定,悄咪咪说:“你可以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