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山寨里往来皆是族中人,天亮了便容易暴露。天还灰蒙,众人便将一切都收拾好,赶紧离开寨子。
一路小跑,纪安禾还是心有余悸。“我们,又要走那条绳梯吗?”她越回想越觉得毛骨悚然,“那儿太可怕了!”
“不是!”提及绳梯,阮知知也后怕。“还有一条路往回时能走。从西直走,绕过十几里路,到了前面的寨子运气好还可以寻到马车。就是中间的路途要走上两个多时辰,会费些脚力。”
“嗨!”瑶也安心地拍拍胸脯,“走些路而已,命重要多了!”
行程漫漫,如今已经烈日当空,众人终于看到了寨子的影儿。
寨子十分冷清,家家关门闭户的,别说是马车,想要找个人询问都难。好不容易看到一个妇女,瑶也见机急忙跑过去,可还没开口,妇女见了人撒腿就跑。
“诶!”瑶也招手不及,如丈二摸不着头脑般茫然。“我们……很吓人?”
“他们怎么这般害怕?”白洛潼不解。
无奈之下,众人只能再继续向前走,寻找下一个寨子。又走了一段路,大家都感到了饥饿,好在出发前沐言打包了昨夜吃剩的烤肉,她打开包袱,将凉了的烤肉一一分下。
“好在包着还不是很冻,凑合着吃些垫垫肚子吧,路还长,不至于没了力气。”
体弱之人最是容易耗费精力,一行人也清楚其中谁是馋猫。安陵淮、沐言和白洛岫心照不宣的拿了最小块儿的烤肉,将其撕开细嚼慢咽着果腹,剩下的就都留给其余的人吃。
饿坏了的纪安禾狼吞虎咽,白洛潼虽吃相好些,但也急急进食。“太饿了!”
乐桃吃着烤肉,不免觉得口干,艰难地吞咽。安陵淮张望着四周,指了指一处:“那边野草丰沃应有山泉,口渴了就饮些泉水吧。”
久旱逢甘雨,闻言,几个人“嗖”的一声冲了过去,乐桃、纪安禾、瑶也、白洛潼都蹲在山泉边,手捧起一瓢泉水就咕噜喝个不停。这会儿子,谁还管谁是平民、谁是公主,架子通通不重要,解渴要紧。
饮饱喝足,瑶也还不忘感叹赞扬:“今日的泉水,真是格外的甘甜。”
第二个寨子离得很远,众人都走了一个多时辰都仍未见到人烟,腿脚酸麻,实在是走不动了。瑶也双手抓着沿边上体步步挪动,姿态越来越诡异,她受不了得大声哀号:“天杀的!人呢!!”
大喘一口气,阮知知体力虚软地扶着坐下。她摆摆手,“不行了,我们歇会儿吧。”
纪安禾瞬间颓废地瘫软在地,欲哭无泪。“我也走不动了!”
“那便休息片刻再走吧。”沐言擦着额角的汗道。天色又快暗了,情况不好,她直皱着眉头。
吃的喝的都已消耗干净,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安陵淮和白洛岫现在体力尚存一些,她们走至四周,打探着附近情况。
突然,路面颤动,安陵淮眸光一凛,她和白洛岫对视一眼窥探前方。只见,黄沙滚滚,几十山匪提刀驾马而来,叫喊震天,两人来不及带走众人,已经被包围了起来。
山匪们各个身材魁梧,他们面相凶恶,用看猎物的眼神围剿着她们。待看清容貌之后,山匪的眼神瞬间变得猥琐,笑得嚣张。“哈哈哈,真是捡到宝了!个个都是顶顶的美人!兄弟们,把她们全部绑回去!”一声令下,他们眼里闪着得意的绿光,全部围上来。
一个山匪欲上下其手被乐桃一口咬住,他疼得尖叫,扬手就甩去一巴掌。“小贱胚子,敢咬你爷爷我!”说着他扬起大刀就要劈下去,乐桃闪躲不及,刀面正迎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