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岚直直看着她,嘴角露出些许笑意,“你这么想,我还挺高兴的。”
“您要看我功课,不如让我给您弹曲子听。”时纾走到钢琴那边坐下,掀开盖子,“您想听什么?”
看到女人的笑容,时纾便自顾自弹奏起来——
《少女的祈祷》
悠扬的曲调就像是平静花园里蔓延出来的小花,热情又怀揣着稚嫩的浪漫。
沈清岚从酒柜里拿了红酒,倒进杯子里,酒精流入喉咙里,钢琴曲依旧没停。
她望向不远处的时纾,透过她的眼睛看到了很多过去的事情。
在时家衰落之后,为了不让时纾被仇家找上,她将她保护得很好,娇嫩欲滴,不染一丝尘埃。
她没受过任何欺负,唯一讨到的苦头也是自己偶尔没能顺了她的心意,说出去的几句严厉的话。
罗管家是本是沈家老宅那边照顾着的,现在沈氏沈清岚独掌大权,身边的人都是自己一手安排,对罗管家很放心。
把罗婷婷接过来表面上陪着时纾打发时间,实则不过是作为‘人质’能够牢牢地控制住罗管家。
毕竟人知道太多的话,难免嘴巴漏风。
一曲结束,时纾坐在椅子上,发现沈清岚喝酒的动作没停。
女人沉默地喝着酒,让时纾难免揣测到她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时纾走过去,站在女人的身后,给她揉着太阳穴。
她自己是沾不了酒的,容易喝醉,现在喝得也少,也或许是前几年留下来的阴影。
刚来的时候,时纾分不清酒瓶上的洋文,不知道那是果酒还是度数高的红酒。
当时的她还在试探女人的底线,便费劲地打开一瓶,咕嘟咕嘟喝了不少。
沈清岚回来的时候,发现她醉醺醺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颊边是不正常的红。
那是沈清岚对她第一次发脾气。
时纾逐渐明白,沈清岚不会对她闯下的任何祸而生气,唯一不想的就是她伤害自己,虐待自己。
怎么会有这种无底线的宠爱呢?
可偏偏她遇到了。
时纾分不清这是好是坏,但她只知道,现在的她,的确能够感到浓郁的幸福充斥在她周边。
同样,沈清岚的应酬也不少,喝酒的次数更是无数。
时纾在沈清岚喝酒的时候总是会收起所有的张扬,变得更加乖顺。
因为在酒精的熏陶下,人的情绪会无限放大,而沈清岚并不会收敛她的情绪,时纾也不会去主动招惹她。
她现在能够熟练把握女人所有情绪的原因,都来源于自找苦吃,只有一遍遍的亲自试探,她才能得到最准确的答案。
对于生日或是佳节,沈清岚向来没有特意过的意思,不怎么当回事儿。
那天是她十八岁的生日,她一早就嘱咐沈清岚要回来陪她,可沈清岚没应她,跟她解释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时纾不认为有比自己的成人礼更重要的事情,她坐在客厅里,等着沈清岚回来。
直到凌晨,她看到沈清岚的身影,走近几步便闻到了酒精的味道。
沈清岚嘱咐她早点睡,连一句生日快乐都没有。
时纾跟着她一路进了卧室,对着女人埋怨。
沈清岚没了往日的温润,将她甩在床上,眸光冷淡的像是在看仇人。
时纾被她控制住,纤细的脖颈上落下一只手,指节上的戒指硌得她血管生疼。
她发不出任何声音来,觉得自己好像要死在这里。
情急之下,她去撕扯女人的衣服,女人便松开了禁锢着她的手。
时纾来不及咳嗽,桌上急促的手机铃声传来,是罗婷婷打来的。
母女俩知道她生了一天的闷气,被她撵出玉湖公馆,又不敢过来仔细看,只能偶尔打一次电话确保她的安全。
时纾在今天第一次想要把那个电话接起来,但手指只触碰到了桌角,她整个人便被扯回去。
刚才她对沈清岚做的动作被女人千百倍地还回来。
原来沈清岚对她也不是无底线地溺爱,她不该那么任性地随意招惹她。
喉咙里因缺氧而窒息,她大喘着气,整个人像一条濒死的鱼。
她的手无意识按住门把手,疯狂摇晃作响,光滑白皙的双腿磨着女人的西裤,冰凉彻底,粘腻不堪。
时纾的求救声转化为了尖叫,音节刚吐出去,嘴巴就被女人死死捂住。
“闭嘴!”沈清岚扯回来她往前爬的不着衣物的身子,手上动作加重,“别让我听见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