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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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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跟着你护花使者之一来的呀。”黄雀望着挡在凤鸣身前的柳如风,他幽深的目光落在柳如风的白发上,那是西国血脉的象征。

“明明是西国部落公主的孩子,却要效忠南国的皇。”黄雀一边说一边朝着柳如风和凤鸣走来,“你难道不知道你娘是被当年的南皇给强了吗?”

黄雀的话令柳如风身后的凤鸣微微一怔,虽然柳如风当了她护卫这么久,但他从来没和她说起过他的身世。

她抬头看向柳如风,后者只是沉默地握紧拳头,垂落的白发遮住他半个侧脸,教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也对哦,你出生后不久就被戏班班主收养了,你对你可怜的母亲还有多少记忆……”

“不要提我娘亲。”柳如风终于忍不住地咬牙道。

“好吧。”黄雀摊摊手,看向柳如风身后的凤鸣,“反正小的今天来找的不是你,而是她。”

“你觉得我会让你带走她吗?”柳如风护住凤鸣,脸色阴沉地反问道。

闻言,黄雀一笑:“看来小的只能稍微动动手了。”

“柳护卫你小心点,就是这个人重伤的陆轩。”凤鸣拉住柳如风的袖子,提醒他注意这个戴着半张面具的男人。

然而她话音未落,黄雀就以极快的速度闪至她和柳如风身侧。

“凤鸣殿下,观棋不语呀。”黄雀一边笑道,一边一掌击向柳如风胸口。

见状,柳如风立即推开凤鸣,用胳膊肘挡住黄雀的这一掌。而黄雀直接握掌成爪,扣住柳如风的胳膊一扭。柳如风为了挣脱开黄雀钳制,另一手直接推向黄雀的手臂。两个人你一招我一试,近身缠斗了起来。

被柳如风推到边上的凤鸣,看着他们的打斗,看得是一个焦急,她怕柳如风会像陆轩那样受伤。

她紧咬着牙,面色苍白。

有一瞬间,她是后悔的,她后悔自己不该让陆轩带她走。

都怪她。

她自责地想。

然后她下定决心一般,想要开口,阻止那个面具男和柳如风的打斗,因为她决定回去,她不想再看见任何人因为她受伤了。

可就在凤鸣要出声之际,另一个柔美的嗓音从走廊的楼梯口传来。

“住手。”

凤鸣循声望去,就见一个身穿湖绿色衣裙,宫女打扮的年轻女子站在走廊的楼梯口。

这名年轻女子,凤鸣看得有些眼熟,但她一时间想不起来这女子是谁。

而正在打斗中的两个男人似乎都认识这名年轻女子,于是不约而同因着这名女子的话停下动作。

“婉儿姑娘。”柳如风率先喊出年轻女子的名字,后面还加了姑娘二字,“你怎么会在这儿,是陛下让你来的吗?”

婉儿原来是在侯府别院侍奉神乐真弥的歌姬,后来她跟随了杜绝。现在她又被杜绝送进宫里,为现任南皇也就是问天鹰做事。问天鹰呢,又将婉儿派到了神乐真寻身边,作为宫女监视神乐真寻的一举一动。

在外人看来,婉儿就像是“三姓家奴”,仿佛谁也不知道她真正效忠的人是谁。

黄雀面具后的眼睛微微眯起,他也在等婉儿的回答。他要不要连她一起做掉,取决于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的答案。

婉儿看也不看戴着半张面具的黄雀,只要有第三人在场,她一贯是无视黄雀的。她看着柳如风还有凤鸣,慢道:“奴婢是奉太后谕旨,请凤鸣殿下和柳公子去太后那里叙一叙。”

“太后邀请我?”凤鸣愣了愣。

“是的,太后还说了假如陆轩陆公子和凤鸣殿下在一起,务必要将他也带上。太后愿意向凤鸣殿下保证,她会给予陆轩庇护,不让他受到任何惩罚。”

听完这位婉儿姑娘的话,凤鸣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理由。

她看向身侧的柳如风,他好似在思考着什么。她用眼神告诉他,她想接受太后的邀约。

柳如风与凤鸣对望了片刻,才微微颔首:“好吧,就让她带路去太后那儿吧。”

“陆轩在屋子里,你帮我背一下他。”凤鸣示意柳如风跟着她进屋。

在柳如风和凤鸣走进屋子后,一旁沉默的黄雀走到面无表情的婉儿跟前:“这真是太后的谕旨?”

他不信任她。

婉儿抬首望向黄雀:“当然是,不过太后也料到你会怀疑奴婢,所以她让奴婢转告你一句话。”

“什么话?”

“‘本宫帮你报了仇,你就是这么报答本宫的吗’。”

婉儿一字不差将神乐真寻要她转达的话,转述给了黄雀。

末了,婉儿还不忘再补上一刀:“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感情用事,太后对你很失望呢。”

“你……”

黄雀面具后的眼睛里掠过杀意,但他不能动手,因为婉儿的的确确是神乐真寻派来的。

他只能低头在她耳边轻嘲:“真不晓得太后为什么还会用你这个连主子是谁都不知道的奴才。”

“太后用奴婢,是因为奴婢好用。”婉儿不甘示弱地回视黄雀,“太后应该告诉你过,所谓信任不是建立在情感上的脆弱关系,而是建立在能力上的合作关系。”

他被她怼得一时哑口无言。

“总之奴婢把话带到了,奴婢要领凤鸣殿下进宫了。”

语罢,婉儿绕过黄雀,走进屋子等候正在扶起陆轩,往柳如风身上背的凤鸣。

黄雀面具后的脸晦暗不明地盯着婉儿窈窕的背影,他阴鸷的视线越过她肩头看向屋子里背起陆轩的柳如风,和柳如风那头碍眼的白发。

白,是他最憎恶的颜色。

他把他自己白发染黑了。

就是为了再也看不见白。

什么白,雪一样的白,曾被鲜血染红的白。

“哥哥,求你带走如风,这孩子他是无辜的。”

这白,也是他记忆里的白。

他一生都无法磨灭的印记。

面具后的眼睛缓缓闭上,又睁开,黄雀转身迈向黑夜,犹如他当年将那孩子放在戏班门口一样果决。

他已经不能也不会回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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