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馅饼，豆浆。”

“有油，麻烦。”

“那么馒头。”

“只有淀粉，营养不全面。”

“你来选吧。”

真无奈。

佘凌乐道:“我们吃汉堡好不好？”

“你就爱吃这些洋快餐，肯德基，麦当劳。”

“也不是经常吃，一年才吃四五次，汉堡配豆浆，中西合璧。”

“既然吃汉堡，就不如喝牛奶吧。”

“好嘞！”

点开系统界面，“汉堡”条目下第一位，“中式汉堡”，荷叶饼+粉蒸牛肉+卤蛋，三枚水晶币一份。

“哈哧哈哧……”

“你喘什么呢？”

佘凌转过头来:“妈，我是在笑。”

将光幕窗口推到母亲面前:“你看，中式汉堡。”

龙柏真点头:“这个不错，配一杯牛奶。”

佘凌飞快打字:“两份粉蒸肉卤蛋荷叶饼，多加蔬菜，两杯牛奶。”

提交订单，一共八枚水晶币。

几秒钟之后，两份早餐热气腾腾，出现在地面，荷叶饼做成口袋样，里面填了满满的馅料。

佘凌一口咬下:“今天装发电机，有力气了。”

八点钟，佘凌准时来到营区门口，滕忆已经等在那里，不多时，又来一个人，滕忆点数着:“一二三……七八九，都到齐了，出发。”

两辆拖车上，几个大木箱，还有一架木梯，辘辘地推出门去，在外面绕了好大一圈，来到种植区，佘凌手拿一把锤子，先拆木箱，六个人叮叮当当，半个钟头之后，一个木箱拆开来。

佘凌蹬着梯子，上到板房顶，那里已经有另外三个人。

滕忆站在屋顶边缘:“把东西吊上来。”

佘凌与滕忆一起拉着绳子，一件又一件，吊着光伏板，渐渐觉得膀臂发酸，正想说:“歇一歇吧。”

下方陡然尖锐的扩音器声音:“今天是核大战纪念日，去年的这一天，美帝国主义为首的西方国家，发动了反人类的第三次世界大战，违反国际条约，全面使用核武器，造成世界各国的浩劫，中国在这一次大战中，蒙受严重损失……现在，为死难同胞，默哀三分钟。”

将两块电池板放在屋顶，滕忆向下面一挥手:“休息一会儿。”

扑通一声坐了下来。

佘凌也慢慢坐下，屋顶上的四个人都静静的不说话。

不多时，大约三分钟已经过去，扩音器忽然又响起来:“现在播放主席致辞:同胞们，朋友们，核大战已经过去一年时间，在这一年之中，我们埋葬了死者，顽强坚持，继续前行……”

滕忆“呸”了一声，只有气流，面罩内未见液体。

“尽说这些空话，真有心，倒是把电价降一降。大家起来干活了，凡事还是要靠自己。”

另一个男人说:“这个主席，那个主席，不知哪个是真的。”

佘凌一愣:“什么意思？”

那人抬起头来，面罩里眼尾弧度变化，仿佛在笑的样子:“有从北京过来的人，说那边还有一个主席。”

傍晚六点多，外面光线暗下来，滕忆把手一挥:“收工。”

转头问佘凌:“明天能做完吗？”

“只怕还要再过两天，今天只是装完了支架，明天安装电池板，之后还有汇流器、逆变器、蓄电池，顺利的话，希望后天能做完。”

滕忆点点头:“都拜托你。”

佘凌:我回去再看看书。

回到住处，已经过了七点，龙柏真远远招呼:“快来吃饭。”

从保温杯里倒了热水，便泡麦片。

程山珊转着手里的魔方:“凌姨好晚。”

佘凌一笑:“工期紧。”

伍白雁道:“那是自然啊，晚一天通电，滕忆要赔好多。”

“啊，白雁，我今天听到一个消息。”

不住地招手。

伍白雁靠近过来。

“现在居然有两个主席，北京一个，这里一个。”

“啊，怎么会这样？”龙柏真很是诧异，“我原知道主席换了，哪怕不做介绍，声音也明显不一样，谁知居然南北朝了。”

伍白雁噗嗤一乐:“你们今天刚知道吗？我们早就听说，所以，才找你装无线电，我那里有一些晶体管，不指望听到几百几千公里之外，只要能接收几十公里内的通话，或者就能得到消息。”

佘凌:“你这么一说，我也很有紧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