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夜不疑有他，静静地看着主人，希望主人的小九九是想爹爹。

最后一个月必须到达渡劫，如此才有可能飞上雪戎山，锦言为自己的人生尽可能地早做打算。

根本没有时间让自己心伤，锦言盘腿开始打坐修炼。在她打坐至夜半，察觉有人坐到身旁，对方淡淡道：“夜里凉，要修炼去房里。”

锦言吐纳了一口天地灵气后睁眼道：“这里月色好，灵气足，最适合修炼。”

叶辰轩半晌没说话，也如锦言一般盘腿坐着，似乎一样在修炼。锦言说得没错，这里被月光完整照到，可以借助月华之气修炼。

如果他的力量比凤神强，便不需要以真心去破凤神之诅咒，所以他仍需变得更强才行。

多年的修炼令他基本不会被外物外事所干扰，他道：“小言，如果想哭，这里没有外人，不必逞强。”

锦言不像叶辰轩，被他的话语干扰根本不能好好修炼，嘴硬道：“我才没有逞强。”

叶辰轩吐纳一番，运转周身灵气让灵气更好地被自己吸收，道：“小言，被衰神附体肯定是有原因的，你可以跟我说说你的过去，我或许可以帮你找到原因然后破除，这样你以后便再也不必在意这个。”

“可以破除吗？”

“当然，可以下咒便可以解咒。”

被衰神附体可以说是被下咒，锦言大概猜到自己应该被人下了咒，就是不知是何时何地被何人下了咒。

小夜听着，心道，明明爹爹知道主人运气差是因为凤神的诅咒，为何还要这么跟主人说，爹爹不是不让它说凤神诅咒的事吗？灵机一动，立即明白原来这是爹爹在套主人的话。

唉，说到底主人不可能是爹爹的对手。小夜一边想一边慢慢地溜走，自然是不能继续当灯芯。

爹爹的占有欲太强，有爹爹在的地方，主人不可能准确说来是很难再接触到其他男人，竟连它这只小虫子都不肯放过。

锦言想解除自己衰神的命格，想自己曾经的事情其实说出来也没有什么关系，道：“我有记忆的只有三世，先从第一世说起吧，第一世我其实是凤神之女……”

叶辰轩没有一丝惊奇，锦言想一定是自己的前前世是过去的事情，与今生无关便没什么好奇怪。

本来那是一段很悲惨的经历，如今缓缓说出来竟然没有第一次忆起时的那么悲伤。想来是如今有人与她平摊了痛苦。锦言将自己化妖的经历说完，说起自己是被梓汐神女救了然后按照梓汐神女的遗愿与小轩轩生活在万妖之林，道：“其实蛮对不起小轩轩的，若不是我，他应该可以好好地生活在天界或者神山的吧，哪里都有他的容身之处，只有我在梓汐神女死后只能活在万妖之林里。多亏了小轩轩的陪伴，我在万妖之林里没那么不幸。”

叶辰轩在她开始诉说时停止了修炼，虽然他已经将阿言的事查清楚，但如今听她当面说出来，心情更为沉重。

锦言勉强地露出一抹笑容，看向他道：“好了，我说完了，你可以看看我到底是如何被衰神附体的吧！”

叶辰轩在她转脸过来时，将脸避开，不让她看见自己此时强忍在眼眶中的一滴泪，尽量语气平静地说道：“再说说你的第二世。”

第二世不属于这个世界，更加觉得没什么不能说的。锦言又看向对面的坟墓道：“第二世我是个普通女孩，我的父母因为我不是男孩便将我抛弃了……”

叶辰轩的手掌不禁握紧，这是一段他不曾知道的经历，没想到在自己不在的地方她还遇到过这种事！

“我是由两位老人养大的，他们年纪都很大了，在那个世界我叫他们外公外婆，这里就是姥姥和姥爷。

“他们都已经去世了，所以我对那个世界没那么留恋。而且我其实是此世的人啊，怎么能再想异世的事情。不管上天将我安排在哪个世界，我都会像个打不死的小强不会那么容易死掉的。”

“我知道小言你是个坚强的姑娘。”

“比我坚强的大有人在，都是为了生存而已，其实没什么的。如果你在我这个位置，就会发现除了生命其他都会变得没那么重要。”说完停顿了好一会儿。

发现她沉默，叶辰轩问：“那么这世呢？”

[1].《悟空传》原文：天要压我，我劈开这天；地要挡我，我踏碎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