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对方生气难受的样子，十九便非常开心，若是叶辰轩真敢对他做什么，被锦言知道后，锦言会不帮他报仇吗？自己好歹当了锦言五年的师兄，锦言不至于不帮师兄而帮一个外人。到时，锦言第一个讨厌的就该是叶辰轩。

女人的第六感很准，男人的眼睛骗不了人，中不中意，看眼神就能看出来，别看叶辰轩今日才入伙，但是从今日种种表现来看，他都是蛮中意锦言才对。锦言是个情感上的呆子，可他不是。十九就是要气死他。谁知……

“你成不了我的对手。”

什么？！心碎成渣的声音。

叶辰轩的第一个问题——锦言的身上曾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吗？比如像今日这般。

十九摇了摇头，实在想不出和锦言相处的这五年来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今日锦言突然爆发出这么强大的力量也是他始料未及的。

哪知立马有一把刀落到身边，十九想问：“这刀哪里来的？”

叶辰轩冷冷道：“不说实话就在你身上刻一刀，说谎或者说错也刻一刀，你可以想想自己到底有几条命。”

他会在锦言面前隐藏实力，会对锦言温柔，不代表对其他人都如此。

十九想，待锦言醒来一定要告诉锦言，叶辰轩就是个大魔王，还是很可怕的那种。

看穿了他的小心思，他道：“今日发生的事若告诉小言，你到时绝对会死的比无间鬼王更惨，不信你可以试试。”

十九浑身一颤，想他难道会读心术？

叶辰轩看似温柔地摸了摸他的猪脑袋，冷笑道：“的确，我会读心术。所以你要老实回答。”

十九咽了咽口水。

“你们的师父是怎样的人？”

奇怪刚刚还在问锦言的事，怎么说到了师父？奈何叶辰轩的威逼，他不得不老实交代：“我师父名寂尘，不喜仙界生活，只愿在人间隐世。俗世人称寂尘真人，叫得多了，仙界便也称他为真人。其实是位真仙，仙风道骨，仙龄四千五百有余，只听命于天帝，但凡天帝召唤，他便会回到仙界。从不在意妖界和仙界的纠纷，是天底下唯一一个愿意收妖为徒的仙人老头。”

“老头？不喜在仙界生活……”叶辰轩似乎想到了什么。

“对，就是个老头，还是个爱看言情话本的老头，所以常常笑眯眯，不时地就会傻笑……”小香猪忍俊不禁。

该是他爱傻笑吧？叶辰轩无语，打断道：“小言是怎么成为你师父的徒弟的？”

“那个……他们应该曾经就认识，师父说小言是故人之女。五年前，师父一看见小言便收她为徒了。”

叶辰轩放在腿上的手掌不禁握成拳，压制住自己烦躁愤怒的情绪，神色冷淡地问：“那么五年前发生过什么事？”

十九微皱眉头，略有些心痛道：“五年前，那是我初次见到小言，话说小言那时候可真叫一个惨啊！我和师父刚看见她时，她的半个身体被埋在雪里，身上满是血污，全身的骨头都碎裂了，身体内一丝灵力也无，救治了整整一月方才醒来……”

叶辰轩的手掌捏得更紧，承受不住道，“可以了，你出去吧，其他问题日后再问。”

不待十九反应过来，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拎了起来，咻的一声将他丢出房，在被甩出去的那一刻，大门砰地一声关紧，他被残暴地丢在门口的地板上，屁股超痛。

十九踩着小短腿，心道，太可怕了，以后真是不敢再得罪大魔王了，小言啊小言，谁让你将这个大魔王引来的，你就自求多福好自为之吧！

掌柜在楼下正敲着算盘算账，听见楼上咚的一阵巨响，不禁浑身一颤，想来是谁得罪妖帝了，一想起叶辰轩进门时的那张冷颜，他便有些腿软，根本不敢往楼上瞄上一眼，心想，谁得罪了妖帝便自求多福吧，他虽是店主，却也爱莫能助。现在他和店小二是当世为数不多的知道妖帝身份又看见了妖帝真容的人，若不再安分守己些，怕是万死都不够，和其他事相比都是明哲保身要紧。

锦言的房间内。

虽然已经给她施了安神咒，她轻易不会醒，但叶辰轩仍是不愿打扰她，只静静地坐在床边守着。

脑海中一直回想十九说的——五年前，她半个身子埋在雪中，满身血污，全身骨头俱裂，身上一丝灵力也无。

这是怎样的痛苦，怎样悲惨的经历？五年前，她才十岁，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小小的她经历那样的痛苦？想到阿言，她也是在十岁那年遭遇了灰飞烟灭的惨痛经历？然而他两次都没能为她做些什么。

修长冰凉的手指不自觉地抚上她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