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清:“我呀!勉强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吧!”
“救命恩人?”宋祈阅疑惑。
许如清:“那可不是吗?你们来这药王谷不就是为了寻医问药吗?”
宋祈阅瞬间消了疑,就要掀开被子下床拱手作礼,却被眼疾手快的许如清一把拦住。宋祈阅看着握上自己手臂的手,与他面面相觑,一时间倒是有些不知所措。
许如清松了手说道:“那些虚礼就免了吧!免得浪费我的药材。”
宋祈阅:“嗯。对了,还不知公子该如何称呼?”
许如清:“我姓许、许如清。这药王谷谷主应拭雪是我哥。”
宋祈阅低着头,喃喃自语:“一个姓应,一个姓许,这怎么看,也不像是兄弟俩?”
许如清听到了他的嘀咕声,悄悄凑了上去。码字。冷冷的说道,“我们见过的,在那个街上。”
宋祈阅这才想起来,“是你!”
许如清:“是我不错,但那日你们来的不巧,今日倒是赶巧。你们不是荣州林府的人吧?为何拿着他们的席帖?如此千方百计地混入药王谷,还有你那个同行的兄弟,虽是有伤在身,但身手不凡,只怕是都不简单。”
宋祈阅:“我、我们是为了求医,才不得不……”
还不等他把话说完,许如清就眼疾手快地点了他的穴位。“嗯,的确,看你这情况的确不能再继续拖下去了。不过嘛……”
许如清脸色一暗,挥动衣袖间,一根根银针依然从穴位拔出,整整齐齐的放置在针袋上。紧接着许如清熟悉地将银针包裹好,收入衣袖随身携带。“好了。”
宋祈阅恢复了动作,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再次抬眸间,许如清已经迈步离开,他下意识地拦他,可身子不知为何一阵绵软无力,就连说话都有些为难,他只得作罢。
待到他身子稍作缓解,宋祈阅便下了床,迈步到外间才发现许如清并未离去。只是坐在一侧,无聊地喝着茶。察觉到他的身影靠近,“怎么不休息会儿?汤药马上就好。”
宋祈阅固执:“我没事。”
许如清:“没事最好,到时候别因为你砸了我药王谷的招牌。”
宋祈阅闷声,“嗯。”
可并没有就此去休息的打算。
许如清见状倒也不管,只是瘫坐在台阶上继续喝着茶,只不过他这饮茶,越来越有饮酒的架势。
宋祈阅纠结一番后,还是决定开口询问,“不知许公子可曾知道与我一同来的那位公子身处何处?他、他也有伤在身,我……很担心他。”
许如清抬眸看向他,眼底闪过一丝意外,却又在片刻后如一堆被冷水浇灭的火焰消失的彻底。他托着下巴,“放心吧!有我哥在,他定会没事的。倒是我们……”
话音落,宋祈阅又道:“我们?”
许如清倒也不和他废话,在他的疑惑中,迈步上前打开房门,守在门外的弟子便出声询问:“公子,您还是老老实实地待在屋子里比较好。”
许如清刚想开口拒绝。
弟子补充道:“谷主说的,必须保证病人彻底脱离危险。”
许如清将狠狠地摔门离去,只听见砰的一声落下,他道:“你看见了吗?没办法,我们都一样。”
宋祈阅略显失落,迈步到台阶处坐下。
转眼间,房间内就多了一个同样拖着下巴的无聊之人。只不过,许如清的视线缓缓落在宋祈阅身上,嘴角微微勾起,“那个,你是不是特别想见那位公子?”
与此同时,谢泉清盯着应拭雪的眼睛在昏暗中微微发酸。他下意识的眨了眨眼睛,应拭雪也在这时收了手中的匕首。匕首入鞘,藏于扶手之下。
谢泉清猛的松一口气,应拭雪顺势一把握上他的手腕,细细把脉。随着屋内燃着的安神香渐渐进入尾声,不再有烟圈吐出。应拭雪的脸色越来越暗,直到最后生气的摔落谢泉清的手。
谢泉清不解间,只听见一句话落入耳旁。
“看来你真的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句话顿时间在谢泉清心底掀起惊涛骇浪,反复思索,却怎么也不曾从这一团乱麻中找到破境地而出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