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角被抬高,尤清音的脸清晰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中,唇下一凉,小可感觉到了无边的柔软。
他们以后不一定会再来这里,所以他想在这里亲一口郑鑫禾。
如果克制自己…
尤清音想,此后的大半生都会因为没做成这件事情后悔。
“走吧。”尤清音把小可的话说出来,两个人就这么搭着肩红着脸地跟在队伍后面。
常湫第一次明面见他俩的亲密举动,没想到尤清音如此大胆,简直颠覆他对尤清音的印象。
目睹全程的不止有常湫,还有贺枝。
注意到常湫错愕的表情,贺枝稍加用力捏捏他的手,问:“看傻了?”
常湫收拾好表情,脚下步子加快速度,甚至微微超过了贺枝。
贺枝看着他的肩膀,笑着追上去并肩同行。
忽地,常湫脚步站定,打了贺枝一个措手不及。
没等贺枝反应,常湫抽出手板过贺枝的肩膀——
“诶?他俩人呢?”傅语回头请点人数,发现少了两位。再一抬头看向不远处,两抹熟悉的人影逐渐靠近,他没忍住爆出一句粗口。
几人见状,好奇纷纷回头。
广袤无垠的夜幕下,路上过往行人匆匆,巴士慢慢驶过,群群鸥鸟扬翅飞翔,水面上浮光跃金——
常湫板过贺枝肩膀,踮起脚环抱住眼前人,凌乱的风擦过面颊,常湫的眼里映出点点星光。
他的动作很快,贺枝被拥入怀里,下一秒后脑被常湫扣住不禁低下头。
常湫的吻很急,两个人的牙齿都撞在一起。
常湫顾不上疼只是把人抱得更紧,双眼紧闭,睫毛都在微微颤抖。
接着他感觉有一只手环到自己腰间,另一只手摸过后背。
贺枝加深了这个拥抱,同时,他撬开常湫的牙关,轻车熟路地闯进了这片私人领地。
到底是在外面,两个人多有收敛。常湫双手捧着贺枝的脸,拇指抹去他唇边的水渍。
灯光模糊了两个人的影子,贺枝的眼神不自知的放软,像是盈着一汪泉水,温和又清澈,不带任何涟漪。
常湫心脏突突地跳,乌黑瞳孔里映出贺枝的脸。只见贺枝贴紧自己一边手掌,亲昵地蹭蹭这片温热的手心。
男人偏过头,嘴唇在这里留下一片潮湿。
他斜眸看向常湫,说话时候嘴唇蹭在常湫手掌,惹得他很痒。
贺枝说:“常湫,我好幸福。”
原本撩人的常湫被反撩,此刻红着脸心如擂鼓,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觉得脸像是火烧,热得他想跳进水里。
嘴唇蠕动半天,他才磕磕巴巴地回应贺枝:“我…我也很幸福…”
贺枝‘嗯’一声,又说,“但是我是最幸福的。”
看了半天的围观群众虽然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刚刚的视觉冲击就已经叫人脸红心跳了。
时间终是不等人,傅语欲哭无泪,他快走几步上前打断两个人之间的亲密,煞风景的说:“哥哥,两位好哥哥,我真是不行了,咱回去再你侬我侬情深似海爱恨缠绵好么?再不快点我真的要暴毙在伦敦的街头了!”
回到酒店,在大堂里Fire迎面碰上正要外出的FUT战队,他们来的晚,第一天没有见上面。
傅语顾不上寒暄,直愣愣冲上电梯,只给FUT队员留下一个狼狈的背影。
叶子看着贺枝双眼弯起来大笑出声:“恭喜啊贺队!哈哈哈,我们都晋级了!”
两队氛围融洽,皆笑出声彼此庆祝,苏霁跟FUT教练碰拳,两个人的笑声最大。
欢笑之际,Fire身后的门发出响声,几个人回过头,脚下开始给来人让位置。
走在前面的柏昼看到熟悉的人,脸上也挂起了笑。
三支队伍在大堂里聊了一会儿,临行时候贺枝看着两个队长的眼睛,扬起半边眉毛,语气嚣张地说“柏昼,叶霄,提前先跟你俩打个招呼,后天的比赛我们是绝对不会手软的。”
柏昼嘴巴张得圆圆的:“豁!你真当我们来这儿是给你当守门员的?等着看吧,今年的金雨还是会飘到我们NSD身上!”
“两位,岁数大了就该上楼早点睡觉,别在这里白日做梦。去年最强新人队长和冬季赛两位都输给了哪支队伍呀?我们战队还年轻,手还是稳的,冠军简直唾手可得,你们还是先提前订机票吧。”叶子说完,双手揣兜,唇角勾出一抹邪笑。
三方剑拔弩张,贺枝有点后悔刚才把话说得太轻,早知道也把话说的狠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