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有贺枝在训练室了。
男人一遍又一遍更改自己枪械灵敏度,他的嘴唇有些发干,眼中爬上淡淡血丝。
“喝点吧。”常湫站在贺枝身后看着他的操作,说着将手中的马克杯放到贺枝桌面上。
热气汩汩上升,有些熏到贺枝的眼睛。
贺枝闭了闭眼,水雾在眼眶里打转,他转过电竞椅伸出手将常湫圈住,将自己埋在常湫的肚子上。
少年刚洗完澡,发梢还有些滴水,身上的薄荷味有些浓重。
“乖崽,”贺枝动了动脑袋,恨不得将自己揉进常湫身体里,“我还是没当好队长...”
常湫白皙的手指插.进贺枝乌黑碎发中,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贺枝,一言不发。
贺枝抽抽鼻子,手上使劲将常湫按在自己腿上坐下,两个人保持着一个面对面的姿势。
“贺枝。”常湫两只手捧起贺枝的脸,他看着男人发红的眼眶有些心疼。
贺枝赌气似地用脸往下压着常湫的手:“嗯。”
训练室的暖气给的有些足,常湫有些发热,他偏过头任由碎发滑落脸颊。
他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贺枝的下唇。
贺枝的手紧紧环着他的腰肢,他垂着头将自己的唇完全献给常湫,任他摆布。
常湫见他没反应,便发着狠地去吻他,贺枝则像个木头一样不知道怎么回应。
直到常湫慢慢离开他的唇,唇角勾出一抹银丝。
常湫很轻地啄他的唇,声音发闷:“贺枝,亲我。”
贺枝抬起头,眸中意味不明,他抬手捏起常湫的下巴。
这么多年,常湫只见过一次这样的贺枝,那还是他高一的时候,将高三的贺枝堵在学校外面的墙角里。
贺枝下一秒的行为,跟很多年前一样。
常湫的后脑被一只大手按住,贺枝的吻粗暴不带有任何温情,口腔被闯入的时候常湫莫名有种羞耻感,他像一个被钉在十字架上的死囚,被人无情得撕下衣装,一点隐私不曾留。
贺枝按着常湫的后脑跟腰不让他逃离,他像一个疯子想要将人吞入腹中。
他发着狠地撕咬常湫的下唇,而对方也不遑多让,两个人打架像接吻一样。
常湫的口腔被贺枝尽数侵占圈划地盘,躲也躲不掉,像只被动的绵羊一样。在即将喘不过来气时收敛动作,不再像之前那样发疯,反而格外轻柔地舔了一下贺枝的舌尖。
贺枝动作一顿,慢慢离开常湫,给予对方呼吸时间。
常湫垂着头大口喘气,贺枝用渗血的唇去亲吻常湫湿润的睫毛。
像两只受伤的猛兽舔舐伤口般。
“常湫。”贺枝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像常湫刚认识他的那天一样。
“说真的,我挺脏的。”说着他拉着常湫的手摸上心口。
常湫红着脸看贺枝支起的部位,随后从贺枝身上下来说话发虚:“我帮你。”
他解裤带的手微微发抖,脑子里一片空白,甚至忘记了发疼发麻的嘴唇。
贺枝的裤带被他解开,少年修长手指搭上裤边,在即将脱下来的时候被贺枝捉住了手腕。
“心意领了,睡觉去吧。”贺枝说着站起身,他转身拿过桌面上的马克杯,里面的牛奶还有余温。
常湫呆愣在原地,他看着贺枝离去的身影心里后说不上来的堵,少年气愤地跟在他身后走出训练室,没过几秒钟又溜回来将灯和门关上,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打开手机。
走廊里只有贺枝一个人,他忍着身下难耐回到房间打开卫生间的门,简单冲凉后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但闭上眼睛满是常湫的脸。
......
待会儿还得洗澡。
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