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卧室，夜曦睁开眼睛，发现怀中空空如也。他猛地坐起身，看到冰辰意站在窗前，已经穿好了衬衫，正在打领带。

"怎么起来了？"夜曦掀开被子下床，赤脚走到冰辰意身后，接过领带，"医生说你至少需要休息一周。"

冰辰意任由他摆弄领带，声音比昨天平稳了些，"白晶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夜曦熟练地打好温莎结，轻轻扳过冰辰意的肩膀，"看着我。"冰辰意抬起眼，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在晨光中如同融化的蜜糖，"你现在是我的伴侣，照顾你是我的责任。工作可以等，但你的健康不能。"

冰辰意微微别过脸去，耳尖泛红，"肉麻。"

夜曦笑着亲了亲他的耳尖，"习惯就好。"他帮冰辰意穿上西装外套，"不过既然你已经起来了，不如陪我去吃早餐？我妈妈昨晚说要亲自给你熬粥。"

冰辰意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你父母..."

"会慢慢接受的。"夜曦牵起他的手，"给他们一点时间，也给你自己一点时间。"

楼下餐厅里，夜母正在摆放餐具，看到两人下楼，脸上立刻绽放出笑容，"辰意起来了？感觉好些了吗？"她自然地用上了亲密的称呼。

冰辰意微微鞠躬，"好多了，谢...谢谢阿姨。"

"叫什么阿姨，"夜母笑着纠正，"现在该改口叫妈了。"

冰辰意像是被噎住了，求助地看向夜曦。夜曦憋着笑捏了捏他的手，"慢慢来，妈。辰意从小在国外长大，对中文称呼不太熟悉。"

夜母了然地点头，招呼两人入座，"我熬了山药排骨粥，对胃好。辰意，听说你胃不好，以后要按时吃饭啊。"

冰辰意规规矩矩地坐在餐桌前，双手放在膝盖上，像个乖巧的小学生，"是，阿...妈。"

这个生涩的称呼让夜母眼眶一红，连忙转身去盛粥。夜曦在桌下握住冰辰意的手，发现他的指尖冰凉。

早餐在略显尴尬但温馨的氛围中进行。夜母不停地给冰辰意夹菜，询问他的饮食习惯和过敏史；冰辰意则一一作答，态度恭敬得不像那个商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冷血总裁"。

"爸呢？"夜曦环顾四周问道。

夜母的笑容淡了些，"书房。他说有工作要处理。"

夜曦和冰辰意对视一眼，心照不宣。饭后，夜母坚持不让冰辰意帮忙收拾，催促两人去花园散步。

"你妈妈...很善良。"走在花园小径上，冰辰意突然说道。

夜曦笑着揽住他的腰，"她喜欢你。我从来没见她给谁夹过那么多菜，连我都没有这种待遇。"

冰辰意低头看着脚下的鹅卵石，"为什么？我只是个..."

"你只是让我幸福的人。"夜曦打断他，"这就足够了。"

冰辰意停下脚步，阳光透过树叶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夜曦，关于继承人问题..."

"嘘。"夜曦用食指抵住他的唇，"我有办法解决。"

"什么办法？"

夜曦神秘地眨眨眼，"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正午时分，夜曦敲响了父亲书房的门。里面传来一声低沉的"进来"，夜曦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夜父坐在宽大的红木书桌后，正在批阅文件，头也不抬地问："什么事？"

"爸，我们需要谈谈。"夜曦在父亲对面坐下。

夜父这才抬起头，目光锐利，"如果是关于你们结婚的事，没什么好谈的。已成定局，我只能接受。"

"不是这个。"夜曦向前倾身，"是关于继承人的问题。"

夜父的表情松动了一些，"你有什么想法？"

"我在想..."夜曦故意拖长音调，"你和妈妈还年轻，身体又好..."

夜父皱眉，"什么意思？"

"我是说，"夜曦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你们完全可以给我生个弟弟或妹妹啊。"

"噗——"夜父一口茶喷了出来，"你...你说什么？！"

夜曦无辜地眨眨眼，"我说错了吗？您今年五十二，妈妈五十，但看起来都像四十出头。现代医学这么发达，高龄产子很常见..."

"荒唐！"夜父涨红了脸，"我们都这个年纪了..."

"可是爸，"夜曦认真起来，"您在乎的到底是夜家的血脉延续，还是有人能继承您一生的心血？如果是后者，我和辰意可以领养。但如果是前者..."他意味深长地看着父亲，"您和妈妈才是最佳人选。"

夜父张口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他站起身走到窗前，背对着夜曦，"你妈妈知道你这个...主意吗？"

"还不知道。"夜曦也站起来，走到父亲身边，"但您想想，这样不是两全其美吗？您和妈妈一直想要更多孩子，只是当年因为妈妈身体原因没能实现。现在医学发达了..."

夜父转过身，表情复杂地看着儿子，"你是认真的？"

"当然。"夜曦点头，"比起强迫我和不爱的人结婚生子，这不是更好的解决方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