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冰辰意伸手堵住他的嘴，却没发现自己的尾巴正温柔缠着蛇尾。两条小龙在珊瑚丛中探头，白龙吐出冰花，黑龙点燃幽火，在海底绘出永不熄灭的星图。

珊瑚窗外，西海太子被冻在万年玄冰里当装饰。夜曦的蛇子蛇孙们举着荧光水母牌匾游过，上书七个大字：抢娃者，炖汤喝。

西海龙王踏进水晶宫时，三十二只电鳗正驮着珊瑚宝箱在殿前打转。冰辰意盘在千年砗磲王座上，龙尾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玄冰囚笼——西海太子被冻成冰雕的造型，正是他当日抢娃时张牙舞爪的模样。

"贤侄啊..."西海龙王刚开口，黑龙突然从梁上窜下，一口咬住他垂地的龙须："爷爷的须子会发光！"

夜曦憋着笑将儿子抱走，指尖拂过的地方，西海龙王被烧焦的龙须瞬间复原。冰辰意冷哼一声，白龙立刻吐出冰雾，将宝箱里的南海明珠冻成弹珠，咕噜噜滚了满殿。

"东海龙宫不缺这些俗物。"冰辰意用尾鳍戳着礼单，"听闻西海有枚万年火珊瑚..."

西海龙王龙鳞都炸了起来："那可是镇海之宝！"

"父王觉得如何？"冰辰意突然转头，老龙王正被两条小龙缠着要糖吃。黑龙咬着祖父的冠冕荡秋千，白龙则把龙须编成蝴蝶结。

"咳..."老龙王手忙脚乱护住最后几根胡须，"西海既愿以三座灵脉矿相赠..."

"五座。"冰辰意甩尾劈开玄冰囚笼，"外加火珊瑚和蛟人泪百斗。"他龙爪按在西海太子天灵盖，"听闻龙角入药可治肾虚？"

夜曦突然咳嗽一声，袖中滑落本《四海奇珍录》，正翻在"西海秘宝"页。冰辰意余光瞥见"凤凰羽"三字，话锋陡转："再添十根凤凰羽。"

西海龙王差点打翻茶盏："龙族怎会有凤族圣物！"

"上月西海边境的火山..."夜曦慢悠悠给冰辰意揉着腰，"似乎飞出过火凤。"

谈判持续三日。当西海龙王签完第九十九卷契约时，黑龙已经在他王袍上咬出十七个破洞。冰辰意终于松口放人，却掰断了西海太子的一根龙角："再敢踏入东海，本殿就把你磨成粉喂电鳗。"

夜曦送客时"不小心"掉出张药方，西海龙王拾起一看，竟是治疗龙角再生的秘方——主药正是火珊瑚与凤凰羽。

"你还真是好算计。"龙王咬牙。

水晶宫恢复平静后，冰辰意正躺在宝山上数凤凰羽。夜曦突然从背后拥住他，蛇尾缠上龙腰："夫人可知火珊瑚的妙用？"

龙尾瞬间绷紧："你又想..."

话音被吞进缠绵的吻。夜曦指尖燃起凤凰火，火珊瑚在烈焰中化作流光没入冰辰意心口："好东西，自然该归夫人。"

殿外突然传来老龙王的怒吼。两人探头望去，黑龙正追着西海送来的电鳗喷火，白龙在后面冻住逃跑路线。龟丞相举着算盘狂奔："小殿下！那条电鳗值两座灵矿！"

冰辰意把脸埋进夜曦颈窝，笑得龙鳞都在轻颤。西海送来的蛟人泪突然漫天飞洒，在月光下凝成星幕，映着纠缠的龙尾与蛇尾，还有宝山上偷糖吃的两条小龙。

次日，西海太子的龙角被做成风铃挂在寝殿。每当夜风吹过，冰辰意就故意在铃声中咬夜曦耳朵："听见没？这是败者的哀鸣。"

夜曦翻身将人压在珊瑚榻上，蛇鳞与凤凰纹在脊背交织浮现："为夫倒觉得，像胜者的凯歌。”

“难怪你的蛇蜕是火蜕，原来竟是有凤凰血脉。”冰辰意手指触摸着夜曦发热的脊背，好奇地问道，“你这凤凰血脉哪儿来的？”

“倒也不知晓。”夜曦轻笑道，毕竟从前各种生物在一起的多的去了，他也不知道哪位祖宗与凤凰有了缘分，不过他体内凤凰血脉倒是真的，只是没有蛇族血脉强大罢了。

“不过，此刻夫人确定要跟我探讨这个问题。”蛇尾缠住龙尾，便开始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