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初二写的开头一千字,现在放在笔名“不沉雾月”的号上作为预收,文名《魔尊身死道消后》。文案放在正文内容后面了,有兴趣可以看看呀~(是废稿,真开文的时候正文肯定与这个完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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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正道中人为他布下的天罗地网的那一刻,叶久临只感受到了久违的畅快。
这是无妄崖底,再往里走点,便是魔域深处。
深林的树木数年未曾修剪,茂密的枝条与藤蔓静静横陈在四面八方。泛着光的忘川河水流滚滚而去,除了一早就等候在此的人偶尔有几句细碎交谈,可算得上是静谧无声。
数百名正道中人将他团团围住,严阵以待。
见少年坦然落地,片刻不曾犹豫,有修士绷不住内心的狂喜,露出了狰狞笑意:“叶久临,你中计了!”
叶久临温温和和一笑,神情一分未变,微微颔首:“你们布下了杀阵,我知道。”
他面无惧意,说话时不带半分感情,仿佛在陈述一件举世皆知的事。
像是有备而来。
为首修士立马拔剑,低喝一声:“警戒!”
他们迅速进入戒备的状态。
魔尊生性薄情,手段狠辣,实力深不可测。若他早便知道此番围剿,定然不可能轻易进入圈套。
修士们虽自诩这次行动绝无可能失败,仍不敢掉以轻心。
有人气势十足地放狠话:“既然如此,你也应该知道,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人人都知魔尊叶久临作恶多端,冷心冷情,背负无数杀孽。他曾屠尽一正道门派,断了那宗门千年传承,往日里行踪无定,据说是以人命为修炼之法,不知害多少修士家破人亡。
可他又是当世毫无悬念的第一人,年仅百余岁。
多少人百岁尚未结丹,可连半步化神的老祖宗都不能在叶久临手中走过百招。
除了那修真界第一天才季识。
然而当商议如何围剿魔尊时,邀请函都递到山头了,季识依旧不理不睬。
所以哪怕说得上名的天才尽聚于此地,半步化神的老祖宗也来了不少,并布下了天衣无缝的杀阵,众人也都明白,这肯定是一场血战。
以鲜血,去换魔尊的命。
叶久临却放下剑。
他袖手站在阵的中央,任衣袍虚虚向下滑落,凌厉的剑锋映出他秾丽勾人的面容。
那剑被他随手抛在地上,旋即连艳烈如火的红衣也落地,只留单薄的里衣。
叶久临后退一步,偏过头,面含笑意。
“早该如此。”
他眼神扫过个个紧绷着的修士,转了一圈,没在这之中看见熟悉的身影。
季识没来。
倒挺好的,叶久临想。
不会被死对头看见他如今这般狼狈的模样。
“不动手吗。”他甚至还有闲心催促。
这般反常的模样,使修士们更笃定有诈。
没有人愿意去当出头鸟,纷纷按兵不动。
叶久临惋惜地叹了口气:“不信啊,那我自己来?”
符纸在他的身畔轰然炸开。
他似乎极为清楚这阵的攻势所在,滔天的灵力骤然放出,精准的掠过所有致命点。地面被巨力震得塌陷,铺天盖地的尘土四散飞扬,排山倒海的攻击将他包围,连带着在场修士。
……这竟是想要同归于尽!
修士们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叶久临的打算,先前的得意狂喜瞬间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惊惧与恐慌。
“叶久临!”有人厉声喝道。
此等恶毒之行径,连死后也是会永世不得超生的!
叶久临抹了把唇角溢出的血,抬头,笑得纯良无辜:“你们可能还不知道一件事。”
“我叫叶归程。”他眸中终于染上了愉悦,轻言细语。
“这无妄崖底……”长剑在他手中寸寸裂开,化为飞灰,“早该是我的命殒之地。”
灵力催动到了极限,叶久临艰难地咽下不断涌出的鲜血,极轻极轻的、近乎嘲讽般地笑出了声。
说出那句话后,正道修士们是什么反应,他已经无暇顾及了。
只听得见一些年纪稍长的人的惊呼声,和猛然僵在当场的几道身影。
上一次这么快意,还是在他刚入魔那会。
十三岁的少年,折剑剔骨,灵脉毁尽,一夜堕魔。
叶久临眨眨眼。
阵法已然发动,体内生机无可挽回地飞速流逝,眼前的一切急速模糊、扭曲。周围的喧闹惊叫都缥缈远去,前生种种记忆走马观花般的浮现在眼前,清醒的最后一刻,叶久临恍然间看见了一道匆匆跑来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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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文案:
为祸人间百余年后,魔尊叶久临终于死了。
正道中人密谋数十年,设下九死无生之杀阵,赴阵参战者浩荡万人。据传魔尊负隅顽抗至死,无妄崖底血染长天,他于万千尸骸中燃尽神魂,身死道消。
然后眼睛一闭一睁,叶久临成了名陌生的少年。
此时才是魔尊身陨的第三年,正派尚未恢复元气,天下百废待兴,正是复仇的好时机。
但天不遂人愿,还没付诸多少行动,一把剑就横在了面前:“你与魔尊是何关系?”
持剑人清冷俊逸,赫然是他那位毕生之敌——修真界第一天才季识。
为撇清关系脱身,叶久临忍辱负重,信口胡诌:“我的确认识魔尊,曾是他未过门的道侣,可早便将其始乱终弃!”
对方果然顿了下:“始乱终弃?”
“是。”
“我竟没看出你还是个瞎的……是他不够温柔,还是他不够好看?”却见季识眉目倏然冷下,话音沉沉,“暂且留你一命,赶紧给他哭坟去!”
“…………?”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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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魔尊身死的这两年间,季识似乎得罪了许多人,一出门不是去找人麻烦就是被人找麻烦。恰好,这些人和他的仇家重合度不小,为他的寻仇大计省了不少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