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宁:“这是家新生代的律师事务所,其团队只有一位老牌律师,余下的都是刚毕业没多久的法学系翘楚,他们老板江醒,我接触过,心思缜密行动果敢,他们团队曾处理过三起与我们目前情况类似的案例。”
司匪曲手指弹了下文件,“就他。”
新版的游戏就要上市 ,马上要进行首推,会议室里,各部门高管整整齐齐,司匪一身黑色西装端坐在主位上,面目冷峻,狐狸眼半敛,上位者的压迫感充斥着整个会议室。
周海宁坐在司匪右手边,会议室冷场,大家都不敢第一个开口,周海宁无奈,只好按进度挨个儿点名,一场会议下来,喝了三瓶水,司匪否了两处方案,各部门加紧调整更新,只等前面的事情处理完,立马便是首映。
众人走后,周海宁单独留下问:“游戏代言人有什么要求?”
司匪不甚在意:“你定就好。”
今年玄都的十一月,热闹得五花八门,各大杂志新闻爆料不断,热搜不断更新滚动。
“***公司涉嫌偷税漏税,已被税务部门调访”
“***公司老总涉嫌挪用公款,公安部门已介入调查”
“***公司老板曾酒驾伤人至残”
“***公司老板参与灰色交易,曾买凶杀人”
“***公司老板儿子逼良为娼,强霸民女”
“***公司老板包养情妇,送车送房,就住在......"
“......"
度枫带着手底下的人杀疯了,各种大料小料信息源源不断,以至于各届人士一边忙于正务,一边时刻关注信息,生怕下一条爆出的就是自己。
“流氓啊,太流氓了。”
扶深庭和席昭坐在木子行云的天台上,遮阳伞投下一片阴影,席昭一边将水果分切成小块,一边投喂到扶深庭嘴里。
扶深庭边吃边刷着手机,感慨司匪的骚操作。
“你说司徒慎那二缺,怎么就喜欢去惹这种煞神呢。”
席昭叉起一块蜜瓜喂到扶深庭嘴边,笑着回应:“星罗世家根基不错,他目中无人也是可以理解的,只不过眼神不好,枪头对错了人。“
扶深庭张嘴,小巧的舌尖卷走蜜瓜,一脸满足地闭眼躺在躺椅上,细致的五官生动得像十七八岁少年。
“那是,A.R.F集团在玄都从不与任势力抱团,独来独往都能把公司做得那么大,就连索氏的封杀都能硬扛,其根本实力深不可测。”
“说来,那脑损的东西摆了我一道,我组的局他砸了场子,这笔账可过不去,虽然当时司匪没事,但我得给人一个交待。”
席昭勾唇露出一个残忍的诡笑,拿起扶深庭白皙的手,轻轻把玩,“这事我来做,你别出手。”
高热一直持续到十二月底,对于毁约合作商顶不住压力前来求和的,司匪一律不见,继续往局子里送人头,那些观望的闻到风声潮水般涌来,所有的项目进度条拉得那叫一个快,生怕跑慢了被送上头条,更有连照面都没打过的企业,巴巴的上赶着送来项目,利益输送得就只差明晃晃的在项目书上写封口费,给周海宁吓得不轻,盯着对方直犯愁,这是暗地里掩了多大的事儿。
元旦,瀚海星辰发出对外通告,对其名下百分百控股子公司-北极星进行人事调动,撤消北极星集团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索承川执行董事职位,由索承渊接替执行董事一职,索承川未来将不在集团内担任何职位。
索归辞电讯司匪:“收手,别太过。”
年度新版游戏即将上映,集团批给策划部的经费空前高,宣传和推广做得空前绝后,代言人定了两名,一位是君言,实力派顶流明星,另一个是当红歌手谢玉湘 。
下午,司匪接到御咨度打来的电话,问他游戏代言换成宋子欢行不行,解约等一应费用他来承担。
司匪自然是一口答应,转身一个电话打给宣歌:“宣哥,我哥跟那个小明星宋子欢是怎么回事?”
电话那头请语轻言微:“他要你那个游戏代言啦 ?”
“可能你哥喜欢的是他那一款吧。”
司匪:“所以你的恋爱夭折了?”
电话那头一声浅笑,声音继续传来:“那不能,我还是要争取的。”
“那么,真心祝你好运,恋爱勇士。”
司匪挂了电话。
连续在公司吃住两个月,也完全没有要回别墅的意思,晚上十二点,司匪站在休息室里,看着窗外零星的灯盏,转身开了瓶酒,也没拿杯子,直接对着瓶子慢慢喝着,电话响起,是何时瑞,司匪接起。
何时瑞糟透的声音传来:“御欢,她订亲了。”
司匪震惊。
绝望到破碎,抑制到最后是歇斯底里的哭声:“御欢,她订亲了。”
司匪脑中一白,嘴上反射性回应:“这事儿我不知道,也许是个误会,或是她的什么计划,你先别着急,我觉得月月不傻,不至于随便把自己给赔进去。”
“你给我点时间,我去查查怎么回事。”
司匪挂了电话,让度枫去查。
或许是何时瑞电话里绝望的声音过于震撼,司匪心里的那片荒芜蔓延得愈发无际。
窗户拉开,司匪靠坐在三十二层楼顶没有任何保护设施的窗沿上吹着冰凉的冷风,看着夜黑灯火熄灭,看着漫天星辰闪烁,感觉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喝空的酒瓶一个一个摔落在脚下。
一点,
两点,
三点,
四点,
司匪犹犹豫豫,终于拨通了电话,等待音有点久,快要挂断时才接通,浓浓睡音传来:“小王子,哥哥谢谢你凌晨四点的爱。”
“哥哥,我想爱一个人,可是我不敢,我害怕。”
电话那头的声音清醒了几分,温柔中带着微哑的鼻音,好听得要命。
“这世上,有什么是我们小王子害怕的呢,孤军奋战也好,血染长空也好,向来都是一往无前的,粉身碎骨万死都不怕,现在只是想要爱一个人,怎么就能让你这么害怕呢?”
“哥哥,我害怕没有爱一个人的能力。”
司匪觉得爱是甜蜜的,拒绝不了那份甜,非常非常地想得到。
电话那头陷入了死寂,好久好久,声音才传来。
“我唯爱的弟弟,哥哥对于自已无能深感自悲,不管爸爸妈妈怎么想怎么做,哥哥永远真心爱你,你想爱谁,就大胆去爱谁,如果哪天穷途末路了,哥哥来接你,带你远走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