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匪心累,懒得再说,晏策依旧把吃的一口一口地喂进司匪嘴里。然后整理好房间,坐到办公桌前开始一天的工作。
房间很安静,晏策敲着电脑,碰到会议时,也很少发声,一般都是苏离在电脑那端大杀四方,晏策只在关键点惜字如金的决策。
司匪开始闭眼背书:世界地理图,世界地形概貌,冒险者的轨迹,山川如此多娇,......
晚上,晏策照例忙到很晚,不过精神极好,就连眼里的沉寂无感都在渐渐淡去,新芽般的光亮日渐明朗,总是喜欢从后面圈抱着司匪,勒得极紧,令司匪有些压迫的胸闷。
半个月过去,晏策减缓了针剂的用量,由一天一针改成两天一针,虽然林洛再三保证无任何副作用,晏策每给司匪打一针,心里就多一份害怕,也没有再强迫司匪,按林洛说的让人静养。
两人交流极少,司匪除了要上洗手间,要喝水,基本不会开口,晏策每天远程办公,陪着一起足不出户,期间苏离来过两回,站在门口送重要文件。
司匪继背书:机械原理概述,发动机的设计与理念,新型战机构造分析指南,......
晏策工作时,偶尔会突然回头,凝视着床上,司匪闭眼,对锁定在身上的那道炙热目光无动于衷。
晚上,晏策上床后,开始不安份,高大的身躯挤压在司匪身上,强势的亲吻辗转,手上动作不停,折腾得司匪红着眼咬牙切齿。
“你从第一次见我就很随心放松,那就一直保持下去,对我不要害怕,不要紧张。”
“司匪,在你之前从没人敢那样靠近我,把头贴在我腿上,把体温传给我。”
晏策不喜司匪的冷漠和无视,精明的分析诉说占据所有的制高点,同时又过份的为所欲为。
司匪闭着眼,双臂被精细链接吊锁在床头,手腕缠绕在铁链上被勒得发白。
“司匪,不理我没有关系,我理你就好。”
“我要你在我目之所及的地方。”
“在我随时可以拥抱得到的地方。”
“夜晚,我会让你睡在我能随时能拥有你的床上。”
晏策疯狂又温柔,轻柔耳语,极尽呢喃,像个极端的疯子。
在晏策眼里,司匪像是认命般把自己封闭起来,不予回应也不反抗,任由他施为。
一个多月过去,针剂的用量再次减少到一周两次,晏策白天处理工作,喂司匪吃饭喝水上抱着上洗手间,晚上亲他吻他抱着睡觉,完全不在意司匪全程的漠视。
司匪明显感觉这货初见的那种死寂般的机械感觉正在逐渐褪去,属于人的鲜活感在慢慢回归,喜怒哀乐在钝感里显现,这种囚禁强制自己的生活他竟过得乐此不疲。
司匪甚至还听到他跟苏离打电话,把酒店买下来进行改造,并要求尽快完成,至于改造成什么样,司匪不用想都知道。
司匪背完书又开始背案例,复盘分析所经历过的每场战事,以及国内外的经典案列。
晏策极其享受这种生活,感觉时间过得太快,一晃两个月过去。晚上,晏策狠狠地发泄一翻后,将人洗净锁回床上,自己再去清洗一身的汗湿。刚洗完出来,门铃响起,是公司有重要事情,苏离作不主,只能连夜赶来。
晏策将人带到隔壁房间,两人交谈了两个多小时,工作确认结束 ,苏离拧眉问:“老板,您确定要以这种方式来得到司董吗?”
晏策沉声:“只要是得到他,哪种方式不重要。”
苏离不再多言,带着一些文件退去。
晏策返回房间时,呆愣住了,床头空无一人,铁链从接头处散开,光秃秃地散落在床上,在雪白的床单上发出冰冷的金属光泽。
房间找了一圈没人,窗户开着,窗帘空荡荡的飘飞。
晏策快步走到床头柜前拉开一看,司匪的手机已经不在。
晏策脑中慌乱了一瞬,来回走了几步,强迫着冷静下来,拿起手机打给苏离,让他关注司匪去向。
司匪坐在度枫车上,点了根烟含在嘴里问:“什么时候到的。”
度枫脸色崩得很紧,平日里的散漫一扫而空,整个人严肃中透着狠意:“打第二通电话的时候就到酒店了,老大,若您再晚一个小时联系,我可能就会冲进去。”
司匪吸了一口吐出烟雾,将烟碾灭,“先回玄都。”
玄都,A.R.F集团董事长办公室,周海宁看到司匪,就跟看到仇人似的,双眼通红,面目狰狞到可怕。
司匪先发制人,神色不善的将手机往桌一扔,“呯”的一声滑出去老远:“有事说事儿,没事下去。”
周海宁憋着的一口气刚顶到喉口中正要一吐为快,就被顶了回来,噎得头眼发黑,好半晌才缓过气来,怨气冲天:“法律程序批下来了,司徒慎的游乐园交接顺利,北极星那边一直在打太极,索承川不肯撒手。”
“组织律师团强行接过来,用不着跟他们耗。”
周海宁继续汇报:“受星罗世家和北星光的暗箱操作,目前集团已签合同的,有十多个合作商毁约;正在进行中的,有二十多个项目终止;三十多个再谈项目停滞不前。”
司匪冷笑一声:“毁约的,全都争取最高额赔偿金,度枫,你的人去收集各方证据,全TMD给我送去吃免费餐,那些临阵退缩的也一样别手软,我倒要看谁能更流氓。”
度枫乐极,自从收拾了索泽后,他的小分队就一直蛰伏,自己每天就当个司机,跑跑腿,闲得蛋疼,这下好,终于能伸伸手,搅一搅这玄都的风云。
司匪打发了周海宁,进去休息室洗漱一翻后,直接倒在床上休息。
一觉睡到晚上,醒来时,容名若打来电话,提出小聚,约在挽歌。
麒麟踏火顶层,晏策又回到了空荡冷寂的巨大办公室,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脚下的万家灯火,拨通了叶楚澜电话,响了三声后,温润的声音传来:“晏哥,有事吗?”
晏策面上沉静,声音没起伏,语气像是在说着与自己无关事情:“我把他抢回去,绑起来,睡了两个月,没睡服,他跑了,你的方法不好。”
叶楚澜傻了,如五雷轰顶,只觉从里到外,从灵魂到□□,从思想到呼出来的气息,均被晏策的话给劈了个稀碎,甚至都能感觉到浑身毛孔在冒烟。
如精神病犯者般,意识游离地颤抖:“晏哥,你......你告诉我我我我,把谁给绑了,睡睡了,啊?”
“司匪”
“啊”
叶楚澜发出凄厉的尖叫,声音如厉鬼挠墙般的恐怖,电话“啪”的一声掉到地上黑屏,整个人受到极度惊吓,颤抖地缩进沙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