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匪:“这种最有效,我会让他们记一辈子,什么人能招惹,什么人不能招惹。”
电话那头晏策沉默不语,司匪点了根烟,双腿搭到办公桌上,对着手机继续:“晏策,我是疯子,是流氓,是强盗,是土匪,是一切,唯独不是好人。”
晏策低醇的声音透过手机清楚地传到司匪耳朵里:“我想让你是我的人。”
司匪轻笑一声,挂断电话,从办公室的窗户看去,外面车水马龙,万家灯火,去年的这个时候在干什么呢,在战乱,在被当弃子派遣到J国进行牵制,带着不足百架战机的队伍,东躲西藏地流窜,在绝望里日复一日,只想拼了命的博出一线生机,带队伍回家。
司匪拉开抽屉,里面有个小木盒,打开里面是一个红绳编织的手环,中间穿着一颗褐色的菩提子,是当年太初集团对S国经济援助中的礼品,司匪将手串拿起,对着菩提子亲了亲,然后戴在手腕上。
司匪拨通了电话,呼叫才响了两声,就被接听:“嗨,阿尔法拉小王子,我亲爱的弟弟终于记得自己还有哥哥了。”
“哥,生日快乐。”
陌格维泰唉了口气,有些无奈:“阿尔法拉,你永远都是彼森罗切洛王庭的小王子,是我们的家人,快回来吧,大家都想你。”
司匪狐狸眼垂着,眸光有些暗淡,语气里是少有的委屈:“不回,我找到他了,会让他喜欢上我,离不开我,我会让他爱上我,然后我们会有一个真正属于我的家,他会是我最亲近的家人,不会像你们一样抛弃我。”
两人聊了会儿,司匪挂了电话,兴致聊缺的坐在电脑前,胸口闷闷地,酸胀得厉害。
时间一晃,终于来到比赛的日子,穷奇湾地势偏,一边是山崖,一面是悬崖,地形蜿蜒,弯道极多,是最受冒险者和飞车党青睐的地方。
司匪和度枫到的时候,司徒慎等人已经到了,两台赛车停在入口处,一台白蓝相间,一台白红相间,车型和款式一模一样,后面排满了看热闹的人,口哨欢呼不绝于耳。索承川和王斯寒站在中间,司徒慎和那天的黄毛一起组队,两人赛车服已经换好,手里拎着头盔。
司匪和度枫找地儿换了衣服,围着车子检查,司徒慎满脸的不屑:“怎么滴,还怕我对车子动用手脚不成。”
度枫痞里痞气地看向司徒慎:“司徒大少爷,屁股开花了没,记得在车椅上多放几个软垫子。”
司徒慎怒极,脸色涨红地摔着车门和黄毛进了靠山崖的白蓝赛车。
度枫骚包的对着人群吹了声口哨,跟着司匪也进了赛车。
司匪主驾,调整好坐椅,度枫兴奋地摸着车里的配置:“不得不说,那二货虽然脑子不好使,眼光还是没得说,这车子,顶配啊,老大,要不你让我来?”
司匪瞟了度枫一眼:“怎么,坐我副驾委屈你了?”
“那哪能啊”,度枫马屁张嘴就来:“这可是队里那帮小子求都求不来的荣幸。”
谈笑间,赛车宝贝上前,手里打着旗语,号灯亮起,一响尖锐急促的哨声响起,引擎拉响,两道车影如脱缰野马冲出,顺间消失在众人眼前。
弯道随之而来,白蓝车飞驰在外车道,领先白红赛车半个轮胎,司匪第一个弯道落后,直接被甩出半车距离,心里默默计算着再次弯道的距离,加速提拉,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刺耳的挠胎声,混合着超大马力引擎的咆哮,涡轮风箱般的吐息,泄压装置噗呲噗呲的怒吼,燃血般的音浪潮中迎来第二个超长转弯。
司匪将车速提升到最高,车身震晃,一个横滑划出残影,瞬间咬上白蓝车速,轮胎在摩擦中产生白烟,白红车影保持着优雅的死神速度,与白蓝赛车并驾齐驱。
司徒慎瞟了司匪一眼,眼神阴鸷,度枫咬牙呸了一声:“那孙子一看就没憋好屁。”
司匪沉着冷静,手稳稳握着方向盘,车子像道流星在赛道上燃烧,速度与激情在血液里沸腾,前方的弯道被凸出的山壁挡住了部分视线,司匪将车速度诡异调节,车子如子弹般弹出,驰离地面,轮胎在空中划转,而后“砰”的一声弹飞到地面,刚好落在白蓝赛车前一秒,呈45度角单边飙飞。
度枫怒骂:“TMD,就知道那孙子一肚子坏水,这地儿这么窄,根本就不能两车并行。”
话间未落,车身巨响,竟是司徒慎直接撞了上来。司匪咧唇一笑,透着一丝血腥,车轮就地一个打滑,半个车尾甩出路面,引擎声震天,一个瞬间漂移倒车,与司徒慎来了个头对头,接着又是一个车身连滚,车尾猛力抽在白蓝车头,刺耳的摩擦声酸得牙疼,白红赛车在引擎的轰鸣声中绝尘而去。
司徒慎狰狞地拍打着方向盘,脚下几乎将油门踩穿。
“哈哈哈”
度枫一路狂笑,知不知道算计的是谁,把赛车当战斗机开,用在别人身上是形容词,这位主可是真敢。
刺激,得劲。
白红赛车率先抵达终点,赛车迷和媒体一阵狂呼,彩带飞洒,度枫笑得见牙不见眼,“老大牛逼。”
“司匪”
“司匪”
“司匪”
“司匪”
“司匪”
......
呼喊声响彻天际,白蓝赛车随后跟上,司徒慎一脸阴沉地下车,人群中,索承川隐晦地看了司徒慎一眼,独自离开,司徒慎如毒蛇般盯着司匪,眼中杀意几乎凝实。
晏策生气是无形的,不喊不叫不摆脸色,但苏离总能第一时间知道,问就是高端机器效率超设定。
定是司匪赛车的事恼的,那速度,那地形,哪里是跟司徒慎赛车,分明是跟死神赛嘛。
苏离有点哀怨地拨通了周海宁的电话,以工作之名,委婉的邀请司匪来麒麟踏火。
周海宁挂完电话,白眼一翻,一副要笑不笑的表情:“老板,那30%的股份是嫁妆,还是这三个项目是聘礼?”
司匪扯开领带,“不去,你把赛车这事儿收收尾,该要的,别手软。”
司徒慎这几天焦头乱额,他爹司徒简知道自己儿子拿公司名下最好的游乐园去赌赛车后,气得当场进了医院,不准司徒慎再踏进公司半步,而索承川那边,直接说了不可能把夜阑森让出去,事是司徒慎惹出来的,让他自己去收拾烂摊子。
分羹的时候上赶着凑,出事了就一推二五六,气得司徒慎差点吐血,无奈下找了王斯寒做中间人,邀约司匪面谈,王斯寒自觉与司匪不熟,又找上了扶深庭,扶深庭一边喝着小酒 ,一边漫不经心:“斯寒,我跟司董也不熟,也就上回见了一次,实在说不上话。”
王斯寒:“庭哥,阿慎这事儿闹得有点大,大家兄弟一场,您还是得搭把手。”
扶深庭牙疼,好处没沾边还给套这么一环,开的是玄都最顶极的酒店,迎来送往主要针对的也是政商界的一流人群,太过拒绝的话也说不出口,只得硬下头皮:“斯寒,今儿这面子哥就卖你了,先说清楚,我只组个局,至于能不能成事,可就跟我没关系。”
王斯寒松了口气,赶忙赔笑:“那是,庭哥如此已是仁至义尽,甭管结果如何,哥儿几个都只有感激的份。”
挂了电话,扶深庭暗戳戳地吐槽,成能才怪。
周海宁接到扶深庭的电话时,脑子一阵打结,是怎么也想不通,这个拐是怎么打到他那里去的,度枫嗤得口水直喷两米远,按他的意思,这帮孙子就得治,往死里治。
司匪倒是轻易答应了,还单刀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