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对他来说正常？苏皎放下光脑。

他一直以为自己只是用了该隐的名号……难道他真的跟高等阶血族有什么联系？

可是路德维希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他只是个血族医生。

除非……苏皎心底浮起一个猜测，路德维希有其他不凡的身份。

苏皎收起思绪，算了，想的越多活得越短，稀里糊涂地过下去吧。

路德维希在最后说如果身体需要的话会发出讯号，并且不会随意危及生命，他暂时可以将心收进肚子里。

吃过晚饭后，苏皎坐到全息舱中，意识沉进虚拟世界，再一睁眼已经是熟悉的虚拟都市。

等随意挑选了一个训练室进去，将卡插入后等了一会儿，他特意离场地中间远一点，在看到房间中出现那台熟悉的机甲后，不知道为什么苏皎心里竟然升起了几分庆幸。

“小废物，离那么远做什么？”白色机甲突兀开口。

苏皎却很惊讶：“你还留着上次的记忆？”他还以为这些生成的对手数据会被格式化掉。

白色机甲闻言微微歪头：“……这是一件很难办到的事吗？还要废话到什么时候？”

熟悉的味道。

苏皎也不墨迹，在机甲舱里面活动了一下手指，径直朝白色机甲冲去。

空旷寂静的训练室很快只剩下两台机甲的引擎声和一个人的闷哼声。

正当苏皎全神贯注地盯着白色机甲哪里是薄弱点时，突然耳边传来它模糊的声音：“你对机甲了解多少？”

苏皎“啊”了一声，估摸了一下最近看的有关于机甲的操作书，一心二用回答：“只看过一些基础的操作规范。”

说话间又被踹远了。

苏皎从墙壁上脸着地落到地面，就听到头顶传来白色机甲的声音：“基础知识不过关，体能也不过关。老师怎么教的？上课是不是开小差去了？”

这玩意儿还知道老师？苏皎怀疑血生。

“我还没成年，今年去上军校。准确来说，你现在是我的第一个老师。”苏皎站起来有气无力地回答。

“谁是你老师？废物不配当我的学生。”白色机甲突然严肃道，语气中满是对苏皎的嫌弃。

苏皎也没管，跟一个机器人也没啥好较劲的。

他感受到身上的疼痛散去，走到场地中央朝白色机甲伸手，语气平静道：“再来。”

*

苏皎就这样在不断挨打与站起中度过了两个月。

不过可喜可贺的是他终于能够偶尔碰到这台白色机甲了，也得益于此，苏皎终于看清了这台机甲背后刻着的机甲编号——A-01。

这一天他刚结束一场与01的“酣畅淋漓”的战斗，自以为与它逐渐熟悉的苏皎越来越不在乎形象，现在已经能在被踢飞之后直接躺在地上休息。

01站在他身边踹了一下：“训练室禁止随地大小躺。”

苏皎径直转过身背对着它：“你被踢一次就知道了。”

过了一会儿身后却没动静，苏皎好奇地转身，就见01也跟着盘腿坐在他身侧。

现在苏皎已经对它各种智能的表现熟视无睹了，只不解问道：“你干嘛？”

01托着自己的机甲脸，依旧跟往常一样毒舌：“为什么你在我手下操练了这么久，还是这样弱呢？”

我也很想知道原因啊！大家的虚拟机甲都这么厉害的吗！怎么还没人投诉！

“我觉得我已经进步了很多吧，现在偶尔也能打到你了，再过几个月说不定就和你打的有来有回了！”

苏皎看似在回复01，实则是在掂着脸安慰自己。

“而且你现在都不喊我废物了！不就是认可了我吗？”

这一点还是苏皎上个月发现的，当时他跟01从早打到晚，虽然虚拟舱中的他没什么感觉，但现实却是已经饿得七荤八素。

到后面饥饿的感觉直达大脑，他手下动作一下没注意，在靠近01时没刹住径直撞向墙壁，机舱中他的手瞬间骨折。

虽然当时他的耐疼度已经很高了，没跟以前一样有痛就喊出来，但01还是走到他身边，语气疑惑地问：“2345？”

直到那时他才发现，他好像是很久没听到01喊他“废物”这个称呼了。

不过具体是什么时候变的，苏皎也不知道。

01：“好歹也跟了我两个月，还叫你废物就显得我多菜一样。”

苏皎站起身，任性道：“不管，反正我觉得我进步了很多，之后会进步更多。”

他以为01也会跟着站起来迅速战斗，没想到它还是坐在地板上，只是仰头看着他。

苏皎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机身，没什么奇怪的地方，于是语气疑惑地问：“你今天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应该不会是程序出错吧。

01微微歪头：“军校是不是即将开学了？你还会经常来吗？”

苏皎差点忘了这档子事，这两个月埋头训得昏天黑地的，他调出系统屏幕看了下时间。

“三天后开学，你连这都知道！应该晚上还是有时间来这训练的吧……”苏皎除了机甲相关，其他的都是一知半解，说到这里他也有些不确定。

总不至于晚上还要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