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张欣涯带着酒气回了房间,身后还跟着一个蓝衣侍女,她笑着对安静地坐在床上等她的苏净漠夸赞道:“净漠,你今日可真美。”
苏净漠微微一笑道:“宾客都散了吗?”
“散了。”张欣涯轻声答道。
此时,蓝衣侍女走至桌前,拿起酒壶倒了两杯酒后恭敬地端到二人面前笑着说道:“该喝交杯酒了。”
“好。”张欣涯随即坐在苏净漠的边上,抬手接过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酒递给了苏净漠。
苏净漠仔细打量了下眼前这个陌生的侍女,随后深深看了眼张欣涯,接过酒杯后与她手臂相交地饮下了杯中美酒。
侍女见苏净漠喝了酒,不禁嘴角扬起一抹阴冷的笑容。
没多久,苏净漠便感觉到一阵晕眩,他神色慌乱地说道:“酒有问题。”
侍女见自己下的毒起作用了,于是面无表情地从衣袖里取出匕首抵在苏净漠的脖子上语气冰冷地威胁道:“别动,乖乖跟我们走。”
“你别伤害公子。”林闻儿满眼焦急地站在一旁说道。
“你还愣着干什么?”侍女冷冷地对张欣涯说道。
张欣涯神情愧疚地望了眼苏净漠,随后与侍女一同扶着全身无力的苏净漠走出了房间,此时的房外围了八名武功高强的暗卫。
“张欣涯,你把净漠怎么了?”苏夫人满眼焦急地问道。
魏云桦站在最前面手持着剑愤怒地对张欣涯说道:“张欣涯,原来你早就跟血剑宫串通一气了,你们若敢伤净漠,我必将你们碎尸万段。”
侍女握着匕首紧紧抵在苏净漠的脖子上冷言道:“别过来,否则我就杀了他。”
苏净漠满眼失望而不解地望着张欣涯问道:“欣涯,为什么?”
张欣涯眼露歉意地扶着苏净漠低声答道:“事后我会好好跟你解释的,但你要相信我,我不会真的伤害你的。”
张欣涯与侍女挟持着苏净漠一路朝苏府的后门迅速走去,那儿早有血剑宫的人驾着马车等着接应,三人快速上了马车后,侍女对追上来的魏云桦等人说道:“告诉蓝轻流,要想苏净漠活命,就一个人来雀鸟山。”
马车迅速驶离了苏府,一路向雀鸟山方向去了。
此时,蓝轻流骑着马过来了,身后跟着柳清竹、沈姻之及数十名暗卫,蓝轻流对苏夫人轻声说道:“苏伯母放心,我一定会安全地将他带回来。”随后蓝轻流留下两个暗卫保护苏夫人的安全,魏云桦与余下的暗卫纷纷上马跟着蓝轻流她们一同朝雀鸟山方向追去了。
一行人赶到雀鸟山的山脚下后纷纷下了马。
蓝轻流神色凝重地对众人说道:“为确保净漠的安危,我先一个人上山,你们藏在山下等我信号。”
魏云桦满脸担心地反对道:“那怎么行?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魏伯母放心,我有办法对付她们。”蓝轻流轻声说道,随后独自一人上了山。
雀鸟山不高,山顶上有一个荒废已久的寺庙,蓝轻流走至一片漆黑的寺庙门前高声说道:“我都来了,还不现身吗?”
没多久,寺庙内点燃了灯,原本漆黑的山上瞬间亮了不少,三十多名江湖杀手从四周出现,迅速将蓝轻流团团围住了,蓝衣侍女挟持着苏净漠从寺庙里走了出来,身旁还站着一名陌生的黑衣女子,而张欣涯站在最后面神情紧张地望着抵在苏净漠脖子上的匕首。
黑衣女子满眼恨意地盯着蓝轻流说道:“蓝轻流,没想到我们还会再见面吧?”
苏净漠见她真的独自前来,不禁内心十分担忧。
蓝轻流见苏净漠没有伤着,内心松了口气,随后抬手理了理鬓边的青丝,她的右手食指上戴着一枚与苏净漠手上一样的红宝石戒指,苏净漠见此瞬间会意。
多亏了她的解毒丹,他自始至终都未中毒,他假装浑身无力地被挟持至此就是为了配合她引出更多的血剑宫之人。
蓝轻流仔细地打量了下黑衣女子,猜测道:“你是陆敏?”
“哼,我没有死你应该很失望吧?情人醉的滋味如何?”陆敏满脸得意地大笑道:“眼看着自己的心爱之人嫁于他人为夫,很心痛吧?”
“你想杀的人是我,放了他。”蓝轻流神色平淡地说道。
“那可不行,我若放了他,还怎么活捉你献给宫主?”陆敏说道。
“你们宫主是谁?与我有何仇怨?”蓝轻流问道。
陆敏冷笑道:“与你的确无仇,可谁让你是蓝一剑唯一的女儿呢?你要怪就怪你母亲当年得罪了太多人,在场的这些人的亲眷可都是被你母亲所杀,正所谓母债子偿,她们找你报仇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蓝轻流望着众人凶神恶煞地盯着自己,她面露怒意地说道:“我母亲惩恶扬善,只杀罪孽深重之人,从不牵连无辜的亲眷,你们不感恩戴德就算了,还恩将仇报,公义何在?”
一个老婆婆满脸不服气地拿剑指着蓝轻流说道:“江湖历来都是弱肉强食的地方,生死各凭本事,何须公义,当年你母亲凭借着江湖第一的武功建立一剑宫,妄想改变江湖,可有几个人是真心服她的,江湖不是她蓝一剑的江湖,我们如何行事何须她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女娃多管闲事?”
陆敏满眼恨意地望着蓝轻流说道:“蓝轻流,你如今内力尽失,我们人多势众,你若想少受些罪,便告诉我子微可还在山庄里?他可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