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松开他,只是望着他的神情越加欢喜。
他情急之下只好无奈地轻轻掐了下她的腰,她“嘶”了声,立马松开了他,他当即站到一旁整理了下有些凌乱的外衣。
掌柜正巧在这时走了进来,见二人的神情有异,不禁低头轻轻一笑,放下话本与茶点后,立马心领神会地默默退下了。
他望着急匆匆离开的掌柜,不禁有些埋怨地瞧了眼正一本正经地看账本的她。
完了,掌柜肯定是看出些什么了,羽姐姐真是太坏了,总爱这么捉弄他。
他随后走至一旁的桌边坐下,选了一本话本,边喝着茶边吃着糕点看了起来。
等她看完账本,天色已不早了。
她见他不知何时已趴在桌上睡着了,不禁嘴角微微上扬着,随后走出内室,喊来掌柜,让马车停在商铺门口等她。
没多久,马车到了,她动作轻柔地打横抱起他走出商铺上了马车,她特意嘱咐车夫稳点,因而一路上他并未醒来,到了蓝府门口时,她温柔地将他抱出了马车。
此时,他睡眼朦胧地醒来了,见自己被她抱在怀里进了府,经过的下人们都神色暧昧地偷偷望着二人,他当即神情有些羞涩地说道:“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
“别动,快到了。”她眉眼含笑地望了眼他轻声说道,随后一路抱着他回了他的房间,将他轻轻放在了床边,他刚准备起身就被她圈在了怀里。
她怀里的温度令他十分贪恋,他伸手轻轻抱住她的腰,安静地闭上双眼靠在她的怀里。
“漠儿。”她神情有些复杂地轻声唤道。
“恩?”他出声道。
她随后目光炙热地吻住了他的红唇,他意乱情迷地热情回应着她。
这段时日天天与他在一起,她真的都快忘记了曾经的伤痛,只是眼下越是美好越让她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就好似一个人在漆黑的房间里被关了太久太久,突然有一日逃出房间看见了多年未见的阳光,哪怕那缕阳光对正常人来说很柔和并不刺眼,哪怕外面的世界跟之前没什么变化,但她还是会觉得阳光太过耀眼,令她睁不开眼,外面的世界令她陌生得感到惶恐不安,反而习以为常的黑暗才能带给她一种踏实的安全感。
她这是病了吗?
不,许是她在深渊里呆得时间太长了的缘故吧?
她不想再回到深渊里,那里只有一片一望无际的死海,充斥着腐肉的气息,毫无一丝生机可言。
她不该呆在那里的,明明是杨子微负了她,是杨子微做错了,是那些想杀她的人的错,她什么都没做错,她凭什么要因为别人的错让自己活成一副行尸走肉的模样,她值得拥有这世间最好的。
而眼下的苏净漠便是她想紧紧抓住的最好的男子。
想至此,她亲吻他的动作情不自禁地变得霸道起来了,令他呼吸有些困难,他在她的怀里挣扎了下,可她没有松开他,一手扶着他的后脑勺,一手紧紧揽着他的腰,仿佛想将他活吞入腹似的霸道而强势地继续吻着他的唇。
他快窒息的时候用力地锤了几下她的后背,后背的疼痛总算令她恢复了理智,立马松开了他,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她忍着心口的隐隐刺痛,眼露愧疚地低声说道:“抱歉。”
他见她神色有异,不禁关心地问道:“你怎么了?”
“我没事。”她轻声安慰道,随后温柔地轻轻抱住他,缓解着心口的疼痛。
良久后,她轻声在他耳边问道:“饿了吗?”
“有点。”他如实答道。
她突然心情不错地问道:“想不想吃我做的糖醋鱼?”
闻言,他满眼诧异地问道:“你还会做菜?”
他以为她只是会烤鱼,没想到还会做菜。
她满眼自信地说道:“以后你就会发现,我会得可多了。”
他满眼感动地说道:“羽姐姐,你待我真好。”
他的羽姐姐这么多才多艺,有钱有颜,还肯为他亲自下厨,她待他如此好,真不知道他上辈子修了什么福气,才能在这辈子遇到她。
“羽姐姐,想吃酪葡萄吗?我做给你吃。”他轻声问道。
她轻轻“恩”了声。
随后二人一同去了厨房,吩咐下人都退下后,她撸起袖子专心地杀着鱼,而他站在她边上切着白菜与青椒,给她打着下手,做完这些又耐心地剥着葡萄皮并去了籽。
良久以后,她烧了个糖醋鱼、回锅肉与清炒白菜,而他做了两份酪葡萄,上面还撒了点他亲自剥的小核桃碎。
二人高兴地坐在院子里用着晚膳。
她夹了一块鱼肚子,仔细地剔除了鱼骨头后放在他的碗里,温柔地说道:“尝尝味道如何?”
他夹起鱼肚子尝了尝,随后满眼欢喜地说道:“好好吃。”
她高兴地笑道:“那以后我常做给你吃。”
“好。”他满眼幸福地应道。
晚膳后,二人在府里散步消了会儿食后才各回各的房间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