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幼驯染这么教他的。降谷零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好吧……我以后注意。”
听到他的保证,青木修第一反应是去看诸伏景光。
他的嘴角挑起一个小小的笑容,眼睛里发着光,好像是在向诸伏景光求表扬的小狗。
“嗯,”诸伏景光难得看幼驯染在青木修身上吃瘪一次,也没憋住笑容,“你做的很对。”
看着他们三人之间的互动,诸星大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你们俩个……真会玩儿。”
不管是出于什么心理,诸伏景光都履行了自己的诺言:好好照顾青木修直到他康复。
考虑到青木修也是一个左撇子,自己又不允许他怎么用左手,诸伏景光干脆在最开始的那一段时间承担起给青木修喂饭的重任。
每次降谷零看到诸伏景光给青木修喂饭就觉得一阵牙酸,但是自己又答应了青木修不再阴阳怪气什么,只能自己把心中的怪异感忍下来,至于诸星大?他更是直接找上过诸伏景光控诉对方精神虐待,不过并没有什么结果就是了。
最开始青木修还会因为诸伏景光给自己擦拭后背感到害羞,甚至会在对方的指尖触碰到自己后背上的疤痕增生时控制不住的颤抖,直到后来之间长了,也就慢慢适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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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里的人发现杜林标最近有了变化,不仅跟苏格兰走的更近了,平日说话时语气里带的低声下气也没有了,跟人交谈时也敢直视对方的眼睛了。
“宝贝……你的变化还真是大啊。”
最先看出来的人是贝尔摩德,在一次集体会议之后,她拦住青木修。
“我听苏格兰叫你‘青木’?怎么,他们给你起名字了吗?”
“我有名字了,”提起这个青木修的眼睛里不自觉沾染上了笑意,“平时在大街上走着叫代号总是不方便,苏格兰就帮我起了个名字。”
“是吗?”
贝尔摩德摸摸下巴,“那你的名字叫什么?”
“青木修,我是青木修。”
青木修郑重其事地向贝尔摩德介绍自己。
“青木修啊……”
贝尔摩德倒是没有多想,也就没发现当初诸伏景光给他起名字时暗藏的含义。
“也挺好的。”
“青木!”
两人说话间,诸伏景光远远地找过来。
“贝尔摩德,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诸伏景光几乎是无意识地挡在青木修和贝尔摩德之间:他知道青木修一直以来都有些不太喜欢贝尔摩德,尤其是听到青木修讲了姐姐的死因之后。
“倒是没什么大事,就想找你们借杜林标一用。”
“你不用找我们借,”诸伏景光纠正她的用词,“你可以直接问杜林标的意见。”
“哦?”
贝尔摩德高高挑起一边眉毛,视线在两人之间扫了扫,逐渐变得意味深长,“看来有变化的不仅仅是杜林标啊……”
“苏格兰,我劝你一件事。”
“说。”
诸伏景光不明白怎么一个两个都要教他做事,琴酒是,贝尔摩德也是。
“你对杜林标,可千万不要付出太多真心哦。”
贝尔摩德一点也不顾及青木修就站在这里,“万一他以后出了什么事,你可千万不要为他伤心哦。”
“他能有什么事?难不成会被警方抓到?”
诸伏景光没有否认自己和杜林标的关系,但也没有承认,而是态度模糊。
“或许,他会在警方抓住他之前就死掉。”
贝尔摩德先是冷着脸,很认真地说出这番话,接着又在两人表情都不是很好看时“噗嗤”一声笑出来。
“好了好了,也不逗你们俩了。”
诸伏景光悬起来的心浅浅放下去了一半。
“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们俩,在这个组织里没有真心,一切付出真心的人都会为此得到惩罚。”
“知道了,”诸伏景光对他们这一套故弄玄虚的做法实在是没了兴趣,有些敷衍道:“我知道分寸。”
“是吗?”贝尔摩德笑容不变,“希望几年后你还能记得今天说的话,苏格兰。”
“我的记性很好,还用不着你来提醒我。”
诸伏景光冷冷道。
“怎么你也和琴酒一样没意思?”贝尔摩德把视线转向青木修,“话说,你愿不愿意帮我一个忙?”
这可真是太少见了,贝尔摩德居然会对着自己用“帮忙”这个词。
青木修感到很新奇,思考了片刻也答应下来,倒是想要看看贝尔摩德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