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修挡在两人中间,用自己的身形死死遮盖住诸伏景光,昂起头看向琴酒,“犯错的人是我!”
诸伏景光注意到对方落在自己手腕上的右手还在微微颤抖,显然是十分害怕琴酒,依然坚定地护在自己面前。
“怎么说?你们俩要在我面前上演一出‘兄弟情深’?”
琴酒也没想到青木修会突然站出来。
“还是说——苏格兰你有意在维护杜林标呢?”
他的笑容很是恶劣,“这么短的时间,你就和他培养出感情了?”
“琴酒你在胡说什么?我们就事论事!”
诸伏景光想从青木修身后出来,但是对方的右手铁钳一样把他固定在原地,动弹不得半分。
“不是的!”
青木修的声音发着抖,但音量不小,甚至在逼仄的惩戒室里形成了一阵回音。
“是我犯了错!”他看向琴酒狼一样碧绿的眼睛,“是我没有来得及按照苏格兰的要去到达隐藏地点,这才让那个人在那么多警察的保护下捡回一条命。”
“没有到达隐藏地点?”琴酒虽然还在反问,但明显已经对青木修的话相信了七八分,抬手将没有吸完的烟摁在青木修的肩膀上。
感受到肩膀上传来的热意,青木修用了力气顶住琴酒施加下的力道,半步不曾退让。
“是,原因都在我身上。”
“苏格兰不是狙击手吗?你没有完成的任务,他为什么不及时补枪?”
琴酒果真不好糊弄,诸伏景光想要说什么,却发现嗓子一阵发哑,干得说不出一个字。
“现场有太多的人,我们在楼上观察时就发现那里没有什么合适的狙击点位,苏格兰这才安排我下楼准备进行暗杀。”
说出第一句话之后,青木修整个人放松多了,后面的话也越说越顺畅,话语间把诸伏景光从任务失败的原因里摘得干干净净。
“我们商量好了,他只需要试着开枪吸引注意力就好,事情怪我没有按时到达。”
弄清楚了主要责任人,琴酒也没有多余的耐心去听青木修解释自己为什么没有在苏格兰制造出混乱之前就到达点位。
“伸手。”
琴酒从一旁的托盘里挑挑拣拣拿出一支针剂,青木修深吸一口气,终于放开诸伏景光,自己把衣袖挽好,伸到琴酒面前。
诸伏景光眼看着药剂全部进入青木修的血管。
“这是干什么的?”
他疑惑道。
琴酒难得愿意给诸伏景光解惑,“放大他的痛觉神经,不然普通的惩罚对他来说根本没有用。”
不到五分钟,诸伏景光听见青木修开始小声地倒抽气。
看起来是药剂起作用了。
诸伏景光正想提醒琴酒青木修受了伤,只见琴酒抬腿对准青木修就是一脚!
“呃!”
青木修毫不设防他会突然动手,整个人直接撞到惩戒室的墙上,受伤的左肩在触碰到墙壁的刹那,他的脸部肌肉就是一哆嗦。
“琴酒!”
诸伏景光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杜林标他受了伤,你下手有点分寸!”
琴酒已经把青木修重新提起来,闻言侧头乜了他一眼,“受伤了?”
“是……”
诸伏景光直觉这家伙嘴里蹦不出什么好话。
“这又能怪谁呢杜林标?”
琴酒把青木修提近了一些,低声询问,“苏格兰说你受伤了,让我下手轻一点,你觉得呢?”
青木修只觉得整个后背的骨头都在疼,尤其是自己的左肩膀,伤口似乎又撕裂了,泛着细细密密地刺痛,神经一跳一跳的,不断刺激着他。
“怪我……”
这个姿势实在是难受极了,青木修不自觉地想要挣扎一下,却被琴酒从一旁抄起的鞭子一鞭抽的重新撞在墙上。
“没错,责任在你自己身上,只有废物才会让自己受伤。”
琴酒对青木修简直实施着单方面的虐打,诸伏景光好几次想要上前护住青木修,动作都被琴酒很有技巧的躲开,保证每一下都精准无误的落在青木修身上。
“看来传闻没有说错。”
直到看着青木修在地上好半天爬不起来,琴酒这才收了手,转头看向诸伏景光,“你对他的感情还真是不一般。”
“用得着你管吗?”
诸伏景光蹲下身子,试图把青木修从地上捞起来,但是后者被琴酒打的几乎快没了意识,躺在地上半天没能站起来。
“你们之间愿意调酒我自然管不着,”琴酒重新点起一支烟,居高临下地看着诸伏景光,“只是好心提醒你一句,这个家伙玩玩就够了,可别付出什么真感情。”
青木修恢复了些许意识,闻言收紧了手指,嗓子里发出几个意义不明的字符。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琴酒笑容扩大了几分,其中的恶意几乎满溢出来,“他指不定哪天就死了,到时候我可不希望看见你为此意志消沉,耽误了正常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