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劲霆推了他一下,说:“你说归说,别往我身上挤啊。”
萧程眼泪汪汪:“很可怕啊。”
沈劲霆乐了:“之前你不是最喜欢往繁繁身上挤。”
萧程脸都垮了:“现在繁繁更可怕。”
时繁:“继续。”
萧程说:“答案不是已经出来了吗?‘我们’是被自己生的火烧死的。”
祁言也提出了她的疑惑:“但雪地里火应该也蔓延不开啊,怎么还能烧死了?”
叶慕祈问:“‘我们’是不是睡着了?”
时繁:“是。”
叶慕祈接着说:“那我知道了,其实当时山上还有其他的人,跟你们是一伙的,你们一起抢了银行,但是因为分赃不均把他杀了,结果他没死成,偷偷跟着你们爬上了山,后来看你们在烤火的时候睡着了,就趁机往里面丢了更多的柴火,把你们全都烧死了。”
时繁:“……不是。”
司禹靳问:“山上是不是只有‘我’和‘我’的驴友?”
时繁:“是。”
“哦豁!我知道了,”萧程露出一脸的恍然大悟,“杀人的就是你们其中的一个人。不过,他为什么连自己都烧?”
“我们是不是进入了一个误区?”祁言说,“汤面里说发现了‘我们’被烧焦的尸体,但并没有说‘我们’是被烧死的。”
萧程:“所以我们其实是先被杀死了,然后才被烧的?”
时繁:“是。”
司禹靳:“凶手是‘我’吗?”
时繁:“是。”
司禹靳:“‘我’跟‘我’的驴友在之前是认识的吗?”
时繁:“不是。”
杨悦没好气地说:“不认识的你杀人家干嘛?你有病啊?”
司禹靳半点面子也没给她,直接怼了回去:“你才有病。”
见一群人都盯着她看,杨悦只好改了说法:“我说‘我’有病。”
时繁的目光在杨悦脸上停留了几秒,说:“是。”
时繁刻意停留的那几秒让杨悦有种她并不是在说游戏里的人物,而是在说她本人的感觉。
你就是有病。
这个认知让杨悦产生了一种被羞辱的感觉,但偏偏时繁又没做什么,她不能发作,只能恨恨地忍了下来。
萧程:“所以‘我’是犯病了然后把所有人都杀了吗?”
时繁:“是。”
萧程:“什么病犯得这么厉害,连自己也杀啊。”
司禹靳:“‘我’是被烧死的吗?”
时繁:“是。”
司禹靳:“意思就是‘我’突然犯了病,把驴友都杀了,然后用火把他们都烧了……‘我’烧他们是把他们当成了某种东西吗?”
时繁:“是。”
司禹靳:“那我懂了,‘我’是把他们当成了柴火砍断扔进了火里。”
时繁:“是。”
“我去,”萧程头皮都麻了,使劲搓着自己的胳膊,“你这是妄想症啊?”
时繁:“不是。”
祁言:“是梦游?”
时繁:“是。”
“原来是梦游,”众人恍然大悟,“但梦游也不能解释‘我’为什么也一起被烧死了。”
萧程突然想到了什么,说:“不是,难道你们就没有想过,谁会在暴风雨的天气在露天里烤火,难道他们去爬山都没有带帐篷吗?”
沈劲霆:“所以他们是在帐篷里生的火?”
时繁:“是。”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时繁透过火光看着LGL的成员们,揭露了汤底:“‘我’在网上和几个驴友约定去爬山,爬到半山腰的时候突然下起了雪,由于低温,我们在帐篷里面生了火,到半夜的时候,大家都睡着了,‘我’也睡着了。‘我’有梦游症,虽然很久没有犯过,但对未知的恐惧让我再一次犯了病。‘我’觉得火烧得不够旺,怕自己会冻死,所以砍了更多的‘柴火’丢进了火里,最后火点燃了帐篷,‘我’也被烧死了。”
时繁看着LGL的几个成员全都止不住地打了个哆嗦,即使在火光下,也能看出她们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现在这个氛围,代入感太强了,更何况时繁还是看着她们说的,像是刻意在说给她们听一样。
萧程偷摸摸地摸到时繁身边,很小声地在他耳边说:“繁繁,有仇你是当场就报啊。”
时繁看了他一眼,“不行吗?”
“当然不是,”萧程都快压不住自己的幸灾乐祸了,“她们今天晚上肯定睡不着了。”
“那也是她们活该。”时繁说完,脑子里没来由地就冒出来他说完汤面时,司禹靳的神情。
他也会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