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琦被摔得七荤八素,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刚想起身,又被时繁狠狠压制,吓得脸色苍白,不断挣扎着说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时繁扯了扯领口,将原本被扯乱的衣领弄得更加凌乱,甚至露出一大片白皙的皮肤,他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却是癫狂的,令人不寒而栗。
“庭临修他是我的,听懂了吗?如果他不是我的,那他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连琦瞪大了眼睛。
“不过,你确实让我很生气,”时繁抓住连琦的下巴,脸压得很低,只要再靠近一点点就会碰到了,“我想毁了你,但只毁了你又没有用,你说该怎么办?”
时繁的眼神癫狂,却又像是在认真地询问。
连琦竭力往后躲闪着,骂了一句:“进精神病院吧,你这个疯子。”
连琦的反应让时繁感到可笑至极,出言嘲讽道:“你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难道你以为我跟庭临修一样荤素不忌?是个人都能下嘴?”
连琦被羞辱得脸上一阵白一阵黑,骂道:“那你靠我这么近是要干嘛?还不滚开!”
时繁没有说话,而是浅浅笑了一下。
这笑太有迷惑性了,让连琦都怔了一下。
就在这时,休息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撞开,一个人闯了进来,看到了休息室里的场景,脸色一瞬间变得狰狞可怕。
连琦见了,露出惊喜的表情,拼命呼喊道:“修哥!救我!”
时繁只觉得手腕一疼,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被人从地上拽了起来,他回头,看到庭临修铁青着脸,一脸想要吃人的模样。
连琦失去了控制,也从地上站了起来,双手抓住庭临修的手臂,喜极而泣:“修哥,你总算来了,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庭临修的反应并不如连琦想象的那样,目光中没有丝毫的怜惜,反倒是要将他剥皮抽骨了一般。
连琦意识到不对,忙辩解道:“修哥,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是时繁强迫我的,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的。”
谁知庭临修听了这话,脸色更加可怕,反问道:“强迫你?你以为你是谁?”
连琦愣了,手足无措地抓着庭临修,看样子慌得都要哭了,不停说着:“修哥,你别生气,我跟他真的没关系的,我……我心里只有你。”
庭临修却甩掉了连琦的手,说:“你是怎么混进后台的?”
连琦脸上恐惧更甚,又想去抓庭临修的手,“我……我承认我是用了一点方法进来,可我也只是想见到你,我想让你一下舞台就可以看到我。”
“凭你也有资格见我?”庭临修冷笑着,“保安,把人赶出去。”
说完,不再理睬连琦,而是看向真正让他生气的那个罪魁祸首,“你有什么话想说?”
通过他们俩的对话,时繁也明白过来连琦今天来这并不是庭临修的授意,只是虽然不是庭临修的意思,也不代表他们的那段过去是子虚乌有的。
“说话。”庭临修加重了语气。
“嘶!”时繁倒吸了口气,“松手,疼。”
庭临修嘲讽道:“你还知道疼?”
时繁脸都要皱成一团了,小声说:“手要断了。”
庭临修才终于松了手,只是脸色依旧难看。
“我不走!”在被保安拖着往外走时,连琦哭着喊着不肯走,也不知是哪里生出来的力气,往前一扑用力抱住庭临修,“修哥,我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了,你不能这么对我!”
庭临修被抱得一个踉跄,差点被拽倒,他才意识到连琦竟然还赖在这没走,气得他用力挣开了连琦的怀抱,指着他的鼻子骂:“我告诉你,你要是还想在这个圈子混下去,就乖乖地给我滚。”
连琦瑟缩了一下,却不甘心就这样走,他看着一旁的时繁,眼里满是怨恨,像条疯狗一样随意攀咬:“是因为他对不对?是他勾引的你对不对?我就知道,他就是个狐狸精!”
说着又要上来,被保安七手八脚地抓住。
“拖出去,”庭临修拍了拍被抓皱了的衣服,“还有,放话出去,以后还想找我合作的,就不要找这个人合作了。”
庭临修这句话算是断了连琦的演艺路了。
等到休息室里彻底安静下来,时繁才像是看完了一出大戏,吝啬地给出了一个评论:“真无情。”
庭临修冷哼了一声,说:“我还没找你算账。”
时繁心中有气,嘴上也没客气,反唇相讥道:“那你想怎么算账?也让我在这个圈子里混不下去吗?”
庭临修拧着眉警告道:“时繁,别惹我。”
时繁不说话了。
见时繁老实了,庭临修伸手帮时繁把领口的扣子扣好,说:“你乖一点,我可以当这次的事没有发生过。”
时繁眼角弯了一下,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好呀。”
庭临修的脸色缓和下来。
时繁最让他满意的一点就是好哄。
甚至都不需要哄,只要恩威并施一下,他就会乖乖听话了。
庭临修像逗小狗一样揉了揉时繁的后颈,说:“乖了,走了。”
时繁乖乖地跟在后面,眼睛却死死盯着庭临修的后脑勺。
目光直白而赤裸,像是要将眼前的人剥皮拆骨吞到肚子里,让他们的血肉都融合在一起,谁都分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