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中滑液与水流混在一起,在熊熊浴火中浇油,“师兄怎得不问婉儿,为何要逃?”
“不必问,”王林含着耳垂,“婉儿若敢再逃,我便撕了你。”
李慕婉笑得动人,如同一场绵密的细雨,滴入干枯的泥地里,那笑让人心神驰往,她喘着微息,娇嗔如一道符咒,蛊惑他心神,“来啊,王林,撕碎婉儿……”
沉浸在情欲里的王林连连沉闷哼,奈何他有心压抑,可李慕婉却要点燃他的□□,这还不够,她要这火烧的更旺。
“李慕婉……”他再不克制,也不怜惜,架起双臂,恶狠狠的摁了下去,“我允你逗弄我,可我不允你弃我……”
“除非世间再无我,否则,你逃不掉。”
“师兄,”李慕婉仿若化作只抚慰的灵兽,缠在他身躯,舔舐那被炸破的毛,“婉儿不逃,婉儿要与你……”
她一字一字念:“长、相、厮、守。”
王林阖上眼,躁动的野兽得到了安抚,他沦陷在她言语与动作中,她把魔头玩弄于股掌,看着他发疯又被自己抚顺,命魂珠的好感度再次波动。
两人身影回到山谷小院已是深夜,萤火盘在灵草内,山风吹出草浪,李慕婉坐在妆台前理发,身上披着他的外氅,里边是空的。
王林外衫也是粗略挂着,露出宽阔胸膛,那一头长发,是乱的,李慕婉递了一只木梳给他,可木梳拿在手中,他却迟迟不动手。
望着铜镜发呆的人,李慕婉盘起发,转身过去,“师兄,怎么不梳发?”
王林低头茫然,头发太长了,用灵力便能做的事,可李慕婉说既要与她在这隐居,非必要不许动用灵力。
他谨记妻训,只能眼巴巴地瞧着她。
“婉儿,替我梳发。”
今日那般狼吞虎咽时,可不是这副模样的,李慕婉心里暗自编排了下,还是心甘情愿地拿了木梳,“转过去。”
“婉儿……”
“不转过去我怎么梳。”
他乖顺地转了方向,并非背着她,而是正正对着她,一把给她抱到腿上坐直,“这样也能梳。”
“师兄,”李慕婉眯眼打量他,“你是在与婉儿撒娇吗?”
王林不语,俯在她肩头,“婉儿说过,夫妻之间无需端着,我都记得。”
李慕婉唇角上扬,这些年他都没有放弃寻自己,不知云天宗那些弟子有无被他为难,“你,可有回过云天宗?”
“嗯。”
“我在那等不到你……”王林声音落寞又倍显沧桑。
李慕婉心疼捧着他,“师兄,是婉儿不好……”
王林面带笑意,从储物袋拿出来几枚玉简递到她跟前。
“这是什么?”王林端详她的反应。
又面含羞涩,撇开视线,低声道:“送你的礼物。”
尽管他表现得平静,躲开的眼神出卖他的紧张,李慕婉拿过手中,语气带着高兴,还如修魔海时那般灵动俏皮。
礼盒是几张六品丹方,“这些丹方都是珍贵之物,师兄知道婉儿喜欢什么,便特意带了回来?”
“嗯。”
紧接着王林又拿出好些仙草,李慕婉诧异,这些仙草她只在典籍上见过,是他从雨仙界特意带回来的。
“你都记得我教你的话?”
“答应婉儿的。”
“可是师兄没等到婉儿。”李慕婉体味过这种苦楚,泛起心疼。
“我能找到你的。”王林握着她拿木梳的手腕,抵在自己胸口。
李慕婉心生愧疚,鼻尖蹭过王林,“婉儿错了,婉儿以后不闹性子了,这些丹方和仙草,我很喜欢。”
六品丹方珍贵,只是以她现在的情况,怕是耗不起庞大的灵力来炼制如此高品阶的丹药。
“等婉儿得空,再好好研究。”她收起玉简,继续给王林梳发。
李慕婉睡下后,王林出了院子,把雷蛙从混元驱兽圈唤出,与红蝶对战那场,虽是九死一生险胜,雷蛙却受了重伤修为跌落,回到朱雀星这些年,也一直用灵丹喂养。
此处灵力充盈,放他在山谷里吸收灵力或许有助于它恢复修为,窗前一抹身影斜过灯火,王林的背影立在暗夜里。
“此处于你调养有益,你便自行恢复,只是不得弄坏婉儿这些灵草,不若她生气,我也不会护着你。”
雷蛙叫了两声,王林眼神犀利,雷蛙即刻收声。
“夜里不许出声,扰着婉儿休息,我便只能把你收回去。”
雷蛙苦哈哈地闭了嘴,无神的眼珠转了两下,不满又不敢出声,蹬腿纵入草丛里。
屋内目睹一切的李慕婉,隐隐作笑。
不过雷蛙这等上品灵兽,堪比化神中期修为,也都受了伤,可见他在那仙界遇到的困难何等重重。
王林察觉身后的目光,转身若无其事地入了院子,推门时,李慕婉躺在矮榻上,被褥搭在胸口。
王林知道她没睡,只是俯身上榻,从身后抱住她,“婉儿这些年来,修为一直停在结丹期,是疏于修炼?”
李慕婉身躯微动,睁了眼,暗自叹气,只是开口却不见忧心。
她侧了身,埋入怀里,故作轻松道:“我又不追求境界,修为不进就不进吧。”
静了须臾,没有回应。
李慕婉仰头玩笑道:“师兄可是嫌弃婉儿修为跟不上你的脚步,成了你的累赘?”
“婉儿,你可有事瞒着我?”王林握紧她手腕,李慕婉心虚地要抽回,却动不了。
那一刻,周身的恐惧围着她,要藏不住了。
手腕贴过他眉心,王林神念微动,她体内虚空,已是颓败之像,还有少许死气萦绕。
王林顿时心口撕裂,紧蹙起眉。
李慕婉深吸一口气,试图要安慰王林,却感受一股热,流入手臂里。
“婉儿,你……”他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判断。
“师兄,无碍的。”
先前就知道她结婴失败,原要在仙界替她寻回能够助力结婴的机缘,却被红蝶的交战打乱。
“婉儿,我来助你结婴。”王林眉宇苦涩,似乎想通了什么,“你当年离开云天宗,可是因为知晓自己这般,故而才不告而别的?”
“你不是说不追究了吗?”李慕婉不想谈及此事,她在这山谷里,早已接受了自己始终要寿元耗尽的结果。
“婉儿,你告诉我,我要知道。”王林指腹落在她面颊,痛苦的神色叫人不忍再欺骗下去。
“这些年我尝试结婴无果,许是我天赋不精,无法突破。”
她隐瞒了命魂一事,也将炼制那枚玉简损伤了根基的根源藏起,此刻与他在碧水宗重逢,他深陷温情中,李慕婉不忍道破前因,便与他做一世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