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北也知道其实不是府兵的问题。
但他更加清楚,民心所违,才更加完了。
他狠了狠心,把涉事府兵下令关押。
死者的父母兄弟妻子儿女整整一大家子,却是不依不饶:“我们怎么知道你不是把人放了呢?”
又有不同的人相继站出,争相证明,死的李四是一个多么多么好的人。从未让妻子服过凭贵花等。
他不应该死。
还有更多家中人感染的也公开质问看顾。
烛北心如乱麻,但他深知,他才是那个站出来的人。
“啰嗦!”烛北状似不耐烦了,他往前走了一步。
百姓惊恐,纷纷后退。
烛北一挥手,傀丝直接穿透了涉事府兵的头。
府兵不敢相信,喃喃道:“可我也有……”家中幼小的儿女,年长的老人。
所以呢?
那又有什么用呢?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烛北似笑非笑,傀丝从他手上蔓延。
闹事的百姓惊惶地想后退,但避无可避。
傀丝如一只细长的虫一样在他们的血管甚至是心脉上移动。
只要烛北乐意,须臾的事。但是,杀了后呢?
总会有更多的人。烛北总不可能杀尽这一城的人。
而且,说到底,这也是人之常情。
“滚!”烛北收回傀丝。人群如潮水般退去,恨不得多长两条腿。
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傀丝缠上了那个陈兵。
他额头的伤口顿时完好如初。
实际上。烛北根本没伤到他,
只是一些障眼法罢了
“把他关进大牢。”
至于以后,再说吧。
烛北径直前往城中最大的医馆:“宋大夫,怎么样?”
宋伶青有些为难:“没有丝毫进展。
到现在为止,感染没有丝毫规律而言,上至老人,下至儿童。
家中有人用过凭贵花的感染了,没人用过的也感染了,甚至自己用过的都感染了。
但自己用过的也有没有感染的。烛北最先想到的就是雨水污染了水源,他封锁城内水源,让一队玩家每日取水,但每天被发现感染的人数没有下降。
烛北安排每个玩家给固定的几家送水。
这样接触到如果脾气好,或是有可爱的孩子的城民的玩家心态良好。
但其他的呢?
烛北自恃,自己都不能那么愉快,或是大公无私。
在这个环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