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烛北不由得看向这个刚才他没有注意过的人。
“没有棋子如何下棋?”黄梁言简意赅。
烛北还是茫然:“但是棋子说什么真的会有人在意吗?”
“你在意啊。”
刹时,烛北恍然大悟,丢下一句“谢谢,下次请你们下能说话的棋,就迅速消失了。
赵榛讶然:“棋子说不说话原来还是正事?”
黄梁没有回答。
他不知道自己冒着暴露的风险说那两句话值不值得。
尤其是在对这位妖族太子品性几乎一无所知的情况下。
但是万一呢?
万一他真的愿意听棋子说话呢。
烛北跑出去好一段才想起他是平凉尊上,要去给他的下属送东西。
在去前往找鸦五的过程,他辗转了很多传送阵。
我是下棋者吗?他想。
可当他把这个问题告诉祁无惑。祁无惑无比震惊:“难道我们反抗天道了这么久都是在被人玩?”
“你糊涂了吧?”
是我糊涂了。
但,算了吧,不是什么大事。
不过烛北把令牌交给鸦五和薜莲菜时还是不禁问道:“你觉得我是一个很糟糕的领导者吗?”
现在大概是酉时过一刻吧,鸦王估量了片刻时间。
他一向诚实:“是不怎么样,不太守时,”斜瞄一眼薛蓬莱,“还放任我和这么危险的傀儡相处。”但是除此之外,烛北也想不到第二个与鸦五远程联系能驱动传音符的法子了。
而且烛北已经控制住了薜蓬菜的力量。
他正要解释,就听鸦五道:“但是也不是特别差劲。毕竟你决对不会放任炎宇或曾如许和薜蓬莱相处。而且你也挺不容易。”
“如果是我,在你这个位置上,做得绝对不如你。”
在回平凉城的路上,烛北回味着鸦五的话,心情好了不少。
不过这好心情迅速被打破了。“预算不足?”
“是的。”傅容讪笑着,“城主府本来就没有多少积蓄,又要备战。”
烛北冷静地掏出大半自己的积蓄。
空岫十分惊讶:“大人,就这么点?”
烛北:“……”你还想我能有多少。
炎宇看烛北脸色不对,迅速打圆场:尊上真是两袖轻风。”
烛北只能长叹一声:“把城主府拆了吧,分别拿出去卖。”
傅容尖刻的嗓子立刻叫了起来:“大人万万不可!”
烛北想了想,挥了挥手:“别拆傅公公的屋子就是了。”
傅容:“……”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过也可以。
木华十分清醒:“杯水车薪。”
“城门益捐呢?”
“倒有可行之处。”
烛北还想再说什么,一道传音符又十万火急地打了过来。
夏墨栖像是被火点着了 :“尊上,不好了,谢芷大出血了。”
怎么会这样?
她不是没服用凭贵花吗?
烛北快步向外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