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欲雪不敢苟同了。
“他第一次下山决定继位不告诉我,这一次下山也不来。”
苟欲雪艰难地开了口:“明雀侯殿下,您还记得陛下血统比你高贵,记忆力也比您差吗?”
孔孜:“……”原来是这样。
……
不管怎么说,荀欲雪最终说服了孔孜去寻找并追随于陛下,条件是每月给他发小公主最近的画像。
烛北还不知道祁无感又为自己惹了麻烦。
哪怕有人告诉他,他顶多会懵一会儿,然后就淡定下来,因为太假了,他不信。
他还在与屈大夫交流泠夫人的病情。
烛北仔细思考,最后回答道:“真正治不好的病,应该是不想治的。”
屈大夫万万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他赞许地点了点头:“无论烛大夫现在医术如何,至少悟性是绝顶的,假以时白,一定是一代名医。”他看烛北的眼中尽是惊艳。
“谢谢。”烛北也礼貌笑道,“还是要向您学习。”他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
他想起了那个让他以医为道的人,他的母亲。屈大夫敏锐查觉了这一点,转开了话题。
他们在房中聊,有人,不,是有人们在窗外偷听。
“所以泠夫人是不想治了?”一人道。
“太明显了。”另一人接口。
“那那个烛大夫还会去治吗?”
“应该会吧。”李橙子接口,她想起了曾如许的坚定。
“话说,你们发现了吗?”有一人的表情一言难尽。
有些人疑惑,有些人露出了和他一样的表情。
“那位烛大夫,长得和平凉尊上好像啊。”
尽管‘平凉尊上’戴了面具,但脸部的大体轮廓是看得出来的。
众人沉默片刻,一人幽幽道:“不至于吧。这职业跨度也太大了。”
职业跨度真的很大的烛北聊得很顺利,大体了解了治疗要从什么方面入手,这个思路还是屈大夫和他一起构建的。
不过,窗外好像有人在偷听。
很明显,他们聊天的声音不小,烛北还隐约听到了“泠夫人”“记忆幻境”之类的,甚至还有“平凉尊上”。
但奇怪得是,屈大夫好像没有听见。
他最后叹了一口气,对烛北道:“不要想太多,记得身为医者,救人就行了。”
烛北意识到他话中有话。
但未多问。
他能多问,屈大夫也不一定能多说了。
告别时,他借故说想去看看屈大夫的院子,因为好像闻到了草药的香气。
屈大夫非常高兴地想领他去看,被烛北谢绝,
屈大夫只好自己让他随便摘。
这让烛北有点愧疚,草药固然好,但烛北更好奇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