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北?”晏黎叫道。
“几时了?”烛北睁开眼,打了个哈欠,“希望今天我们有个好收获。”
“什么好收获?”晏黎如堕冰窟。
“来找你算命的和找我看病的人多一些。不然呢?”烛北反问。
“你现在是什么身份”,晏黎还不信邪,烛北不至于都忘了吧。“半吊子医修”,烛北试了试晏黎的体温,很正常。
“怎么?你失忆了?”他转而问道。
晏黎:“……”有没有可能是你失忆了。
他觉得完了:“你现在是魔界某城城主,平凉尊上。”
烛北给晏野把了个脉,开始翻臆想症的疗法,“你现在是一位傀师。”
烛北在看臆想症的方法,从医药箱里翻出了几根银针。
“知道我为什么知道吗?”曼黎自问自答。
“刚才你比较高调的那场灯会,那会我也在,本想与你同游,但你太高调了我不太敢。你的这个称号是我听见有人这么叫的。”
“我怎么高调?”烛北饶有兴趣。
“该不会是……”
“你穿了一身很贵的衣服,射中了最高的花牌,拿到了一盏最奢华的花灯,好像被你寄了出去。”
烛北怀疑自己听错了:“怎么可能,我一个风系攻击都放不对对方向。”
晏黎反驳:“方向和准头还是有区别的。”
“行”,烛北开始给银针消毒,“那你也要相合我的针射得准。”
晏黎:“……”还是不要了吧。”
闹了半天。还是以烛北完全不信,坚持出摊为结果。晏黎此时是瞎的,只能留在烛北身边。
他们好像回到了当年,但晏黎看不见,不能肯定。
几乎一天都无一人找烛北问诊,反倒是有几人来找着晏黎算命。
烛北从刚开始的信心满满,慢慢焉了,又慢慢给自己打气,开始看医书。
晏黎听着翻书的声音有些不忍:“你不希望你是平凉尊上吗?听起来那么厉害。”
烛北更是疑惑:“可是我知道我想做一个悬壶济世的医者。”
“为什么一定要有多厉害呢?我就不是一个多历害的人。”
晏黎久久无语:“你说的对。”
日薄西山时,终于有人来找烛北上门问诊了。
是一个小女孩。
眼睛大大的,身上的衣服很旧,但是干净。
“我阿母生病了,您能去看看她吗?”
“当然”,烛北兴奋地几乎跳起。
他手忙脚乱收拾好医药箱。
晏黎有些无奈,但他确实知道烛北就是这样的。那时的他会因为有人来找他看病这一件小事开心的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