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烛北对太子之位无感,但他不会失责。
又怎可能在祈礼期间亲自带着曾如许寻父呢?
烛北摇了摇头,将疑问记下,转而唤回用来监视夏家的傀儡兽。
夏墨栖记得,他第一次看见季夏衣就在那条小巷。
他是被狐朋狗友带过去的,他们嘴角的浮笑,无时无刻不在告诉他藏春巷是个什么地方。
他待到一半,实在对此无感,就一个人出去了。
小巷的路如蜘蛛网般繁乱混杂,而且容易拐到其他巷子。
夏如许没人带还真的不容易走出去。
不知走到何处,他看到一少女在提水。
那少女和他看上去年纪相仿,头发用一根钗子简单束住,只勉强算得上清秀,却很耐看。
夏墨栖连忙提起水桶。
“谢谢。”少女冲他一笑,大口喘着气道。“要是是往常我肯定可以自己来,但是……”
她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夏墨栖用余光扫过,是有些鼓。
他不禁被少女的话逗笑了,肚子太饱了就提不动东西了,这是什么道理。
“下次你可以先提水,再吃东西。”夏墨栖建议道,
不过,他自己又马上否定了,“不吃东西好像又没力气提。”
少女脸色一红:“这里面是我的宝宝。”
夏署栖抽出一只手,捂住自己张大的嘴巴:“你都有宝宝了。你丈夫呢?”
少女得意道:“他很厉害,所以工作很忙,在给我和宝宝挣钱。”
夏里栖从少女口中得知,她丈夫回来得很少,一个月也不两三次。
于是。在路过这附近时,夏墨栖总是去就在藏春巷旁边的春恨巷,帮那个叫季罗衣的少女做一些重活。
季罗衣也帮他缝补一些衣服。
他的狐朋狗友纷纷打趣,他是不是养了情人。
“不要那么侮辱她。”夏墨栖皱起了眉头,狐朋狗友面面相觑。
其中一个道:“可是春恨巷不就是养外房的吗?”
夏墨栖如被五雷轰顶。他急忙去找季罗衣。
季罗衣那天笑得比以往更灿烂:“我丈夫明天就回来了,你也过来吧,我要让他好好感谢你。”
夏墨栖咽下嘴边的话,只能暗暗祈祷,季罗衣往在那里是例外。
第二天,他如期赴约,却看见了他父亲。
夏墨栖从回忆中回神,他母亲闹完父亲,去找季罗衣也不知情况如何。
他不希望母亲伤心,又觉得季罗衣无辜。
不知这事会如何解决。
夏墨栖放空思绪,视野的落点落在了窗外一只鸟,他看了一会儿才发现,那只鸟好像没有动。
一动不动,像只假鸟。
他正想仔细观察,那鸟却突然起飞了,仿佛被他的自己做夏墨栖急忙下楼,追上那只鸟。
那鸟飞时也奇怪,翅膀凡乎不动,飞来却不懂正在夏墨栖觉得自己跟不上了时。
那只鸟从窗口飞进了一家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