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衣炽热的心头又被泼了一瓢冷水,她忙问:“王兄所中的蛇毒,难道也在例外之列?”
丹不药抹了把眼角的泪水,道:“秦姑娘,我知你救人心切,可是,拓跋国主所中的蛇毒十分诡异,一般的解药只能暂时压服住它,唉,老朽爱莫能助,已经尽力了。”
“丹先生,您不能见死不救啊,王兄所中蛇毒,拐弯儿抹角也可算是出自您手,解铃还须系铃人,您万不能一推六二五,撒手不管……丹先生,您一定有办法的,对吧?拜托了”,无衣心急如焚,出言便顾不了斟酌措词用语了。
“姑娘所言极是,老朽惭愧”,丹不药解释道:“秦姑娘有所不知,阿誉所制的解药本就可以完全解除那蛇毒的,只是她没料到的是,那条鸡冠蛇误食过情毒花和断肠草,原本这两样它单独吃下并不会怎样,但合在一起吃下,其产生的蛇毒相辅相成,毒性便会激剧增加,特别是情毒,更是无法控制,而且,服用者用情越笃,毒害越深,越不易解毒。后来老朽接手,在解药中加了一味特制的忘情水,好歹可将那蛇毒的发作时间压制到一年期。如今一年过去,老朽冥思苦想大半年,终于想到一个办法,可是,”
“没有可是,先生,只要能救王兄,无论怎样我都愿意。”
“刀山火海,粉身碎骨也愿意?”
“愿意!粉身碎骨,我也在所不辞,只要能救王兄逃离苦海。”
唉,蛇之毒在身,情之毒在心,看来这世上中了情毒,无药可救之人不是只有阿誉一个啊。
丹不药只好以实情相告:“解药的炼制与兵家用计辅谋相似,也分上、中、下三策,可惜阴差阳错,令兄错过了上策。中策乃缓兵之计,只能拖延些时日,并不能根治,世间久了,那蛇毒渐生抗拒之力,不再受解药的压制约束,反扑之势更烈,目前来说,已无选择余地,老朽只剩下策,权宜之策尔尔。”
“下策也是策,总比束手无策要好”,无衣眼前倏然一亮,她心里又充满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