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不药道:“对症才能下药,我得先给你找到病因。”
丹不药给同泽号脉,他边切脉,边偷眼仔细打量同泽,见他皮肤细嫩白皙,眉似柳叶,腮若桃花,腰肢柔软,玉指纤纤,丹不药心里便有了数。
同泽见丹不药半天不语,心里不免慌乱,问:“先生,在下是否有药可治?”见丹不药依然沉默,同泽惶恐,追问道:“在下身患绝症,已时日不多,对么?先生但讲不妨,在下早有心理准备。”
丹不药淡淡地回他:“童公子不必惊慌,其实公子并无大碍,只是寻常可见的月事不调。”
同泽以为自己听错了,小心问:“先生是说,在下,月事……不调?”
“没错,月事不调!”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同泽见丹不药口气坚定,不容质疑,他先是感到好笑,随即感到莫大的羞辱,他心头一酸,笑着笑着,竟笑出了泪水,他冷冷地道:“月事不调,嗬,好个月事不调……先生莫不是闲来无聊,拿小可开心?在下千里奔波,诚心以求,难道先生就如此糊弄在下?哼哼,杀人还要诛心,先生果然是‘丹毒’,名不虚传。”
丹不药也冷笑一声,反唇相讥,喝问:“嗤,童公子女扮男装,欺瞒老朽在先,怎么还好意思血口喷人,污我名声?我看你不是来寻医问药的,而是来找碴砸我饭碗的。我与公子素昧平生,远无仇、近无恨,缘何你不远千里,前来寻衅滋事?”
同泽被丹不药这一通呛感到百口莫辩,又不好宽衣让其验明正身,他连忙举手发毒誓:“先生勿要妄言定论,在下是如假包换的男儿身,同泽在先生面前对天发誓,如有半句谎言,愿遭天打雷劈,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来世做牛做马,永不得翻身。”
丹不药见同泽急得面红耳赤,不像是在撒谎,可他对自己的诊断也确信无疑,心想:这其中有矛盾之处啊……难不成是我阴沟里翻船,断错了?可是,明明就是个再寻常不过的月事不调啊,我行医几十年,难道连这个也会诊错?
丹不药满心狐疑,同泽见他沉思不语,小心翼翼问:“先生,莫不是在下病入膏肓,您不忍告知实情?”
丹不药望着同泽,半晌才终于发问:“公子莫非复姓拓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