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弟办事向来稳妥,太子的亲事全靠王弟了”,拓跋康弘随声附和。
同裳无意间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在心里冷笑了一下,仰脖将一杯酒干了,他盯着手里的那只空杯,醉眼迷蒙,心说:无衣啊,你看看我俩,命里带来的一手好牌,却被我们打得稀烂……都怪我,亲手毁了婚约不说,居然还默认了王弟迎娶你,也不抗争,唉!怪我,都怪我糊涂!一步错,步步错,如今遍地狼藉,你让如何收拾?!
“王兄,恭喜归来,这杯酒是王弟敬你的。”
同裳神思恍惚间,听到身边有人讲话,他抬起头来,见是同泽与无衣过来给他敬酒,同裳心里倏地一抖,手都不听使唤了。
他颤巍巍斟满一杯酒,举杯道:“王弟,我还没来得及恭喜你新婚之喜呢,补上”,他闭上眼,将那杯酒一饮而尽,那酒,苦苦的,合着他的心酸被他冲下肚,直搅得他五脏六腑如翻江倒海一般。
同泽也干了手中的酒,指了一下身边的无衣,道:“王兄,这位便是洛王妃,秦氏无衣。”
无衣款款施了一礼:“拜见太子殿下,殿下万福金安。”
同裳又抖抖地斟满了一杯酒,他举着酒杯,盯着无衣,道:“洛王妃,本王迟来的祝贺。”
无衣再施一礼,淡然道:“谢太子殿下美意,只是,妾身不善饮酒,告罪。”
“学学就会了,酒是个好东西,可以消愁”,同裳凄然一笑,再次一饮而尽。
同泽见他已经喝得面色红润,眼角通红,暗示道:“王兄,酒不醉人人自醉,借酒消愁愁更愁。”
同裳没理会他,却死死地盯着无衣,问:“王妃……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对么?”
无衣冷冷地回他:“太子殿下,我们不认识,也许是您的错觉,芸芸众生,相似之人比比皆是。”
同裳醉态毕露,他嘴角翕动,闷了半天的话才说出口:“噢,原来如此,我们竟然,不、认识……”,同裳突然感到一阵锥心之痛,他眼前一黑,竟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