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蚩戊金果然死了,那天,恰好是他的六八生辰,同裳的“引火烧天”加上丹誉的“乾坤移位”助攻,蚩戊金恶贯满盈,去了他该去的地方接受审判。
虎贲将军趁乱将他二人救出,同裳一刻也不敢停留,他快马加鞭,带着丹誉一路狂奔,直冲北鄢而去。
路过不周山,丹誉问:“同裳哥哥,阿誉想念爹爹,可否让我先去跟阿爹告别?这一去,路途遥远艰难,尚不知,阿誉今生有无回乡再见阿爹之日。”
“人之常情,应该的,但我们只能在山里停留片刻,必须尽快离开,只有到了北鄢我们的安全才有保障”,同裳掉转方向,带着丹誉转而冲着不周山奔去。
大约半个时辰后,他俩来到无情崖下,因山间草木丛生,树木林立,山路崎岖难行,二人只好下马步行,才走出去百多米,跟在同裳身后的丹誉央道:“同裳哥哥,阿誉走不动了,你扶我一把,可好?”
同裳回头看了她一眼,有点不悦,他皱了一下眉头,心想:好好的,整什么妖蛾子,又要骗我,我可不上当。
丹誉见他站那里无动于衷,又感到实在无力前行,她干脆挪步到她身旁的一棵小树,背靠着那树坐地休息。
同裳见了,眉头紧蹙,耐着性子劝道:“丹姑娘,情况紧急,我们必须抓紧时间赶路,若事情败露,待戎勒军追踪到此,我俩插翅难飞。”
“同裳哥哥,刚才,一路上,我听到了你的心跳声,还有呼吸声,阿誉好开心……”,丹誉深情地望着他,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里。
同裳心里着急:“丹姑娘,生死关头,还是,抓紧时间赶路吧。”
“同裳哥哥,有些话,不说可就来不及了”,她只是嫣然一笑。
同裳抬头望了望远处,道:“再有一炷香工夫就到你家了,再咬牙坚持一会儿,啊?”
丹誉见他站那里,依旧不动地儿,知他不肯相助,便道:“同裳哥哥,阿誉一生桀骜不驯,还喜欢捉弄人,但这回,是认真的,阿誉有肺腑之言,想告诉你……”
话未说完,丹誉突然大口大口喘起气来,稍顷,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同裳见状大骇,他赶紧过来,蹲在她面前,用袖口为她抹去唇边的鲜血,急切地问:“丹姑娘,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丹誉稍稍安定了一下,淡然道:“我把元神真气输给了那魔头,他死我也就活不成了,阿誉的筋脉已断,只剩一副苟延残喘的躯壳罢了……既然他给了我生命,我不愿欠他,还他一命便是,从此阿誉与他两清,来世各自安好,不再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