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戊金将手臂伸进栅栏,恐吓道:“谗言妄语,罪加一等。”
丹誉施过一礼,道:“恕民女冒昧,大王请放松”,她伸出右手,将三指搭在他的腕处为他切脉。
丹誉号完脉,再次施礼,道:“大王的病其实已经深入肺腑,如不抓紧治疗,恐有不测。”
蚩戊金轻蔑一笑,道:“哼,知然,不知其所以然,你不会也是半瓶子醋吧?”
丹誉耐心道:“大王,大道从简,此乃放之四海皆然的真理。大王之病看似凶险,其实只要化繁从简,将大王体内的淤毒排出体外即可。正如古时大禹治水,他采取疏通引流的方法,而不是一昧筑坝围堵,从而一举平定水患,功泽千秋。”
蚩戊金感觉她的说法新鲜,不像宫里的那些枯木老朽,只知道照本开药方,他问:“伤病不似流水,如何疏导引流?”
丹誉从发髻上取下一枚簪子,道:“只要在大王的指尖上放一点血,让滞留于大王体内的妖气离开,便可解除大王之病患。此簪由特殊材质制成,是我阿爹亲手打制,妖祟邪魅见了,唯恐避之不及,定会尽速逃逸。”
“哈哈哈,哈哈哈哈”,蚩戊金突然大笑,道:“小小伎俩,岂能瞒得住孤!你父女二人精于制毒用毒,只需在此簪子上施一点点毒,孤便会一命呜呼。”
丹誉用那簪子扎破自己的食指尖,几滴血滴出来,她道:“大王,若此簪有毒,民女会立刻毙命。”
蚩戊金等了一会儿,见丹誉安然无恙,便放下心来,他伸手取过那簪子,也在食指上扎出了几滴血,顿时感觉如释重负,浑身舒畅,仿佛满血复活了一般。
丹誉问:“大王,可感到腹中瘀积的滞气已经去除?”
“汝父‘丹毒’果然名不虚传,‘药王’之冠他当之无愧”,蚩戊金心服口服,随即他脸一沉,又道:“今日你为孤解忧,孤且先放你一马,限你两日之内,想办法制成‘销魂散魄丹’,否则,孤对你照样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