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戊金盛怒之下以毒酒赐死了苻王后及其帮凶李内监,他犹不解恨。金煞已经被他打入天牢,不足为虑,可一想到还有个北煞不知所踪,早晚是个祸害,他不禁又忧心忡忡,如坐针毡。
次日,蚩戊金又把星象官达诵找来议事,他问:“孤近来思虑过甚,惶惶度日,毕竟按乩书所言,大限之日临近,孤不敢大意,恐那北煞蠢蠢欲动,欲率大军亲征北鄢,爱卿意下如何?”
达诵不置可否,道:“微臣昨夜观天象,见那金星之光黯淡了许多,想必是因大王已经将那金煞拘禁,使其不得不收敛光芒,而其余那四星,臣未发现有异动。”
蚩戊金道:“据密探来报,自穗城之战以来,北鄢王拓跋康弘一直厉兵秣马,励精图治,他早晚成我戎勒大患,孤安能熟视无睹?孤必除之。”
达诵道:“依微臣愚见,北煞未必就是北鄢王……事分轻重缓急,势从本末源流,臣建议,先除金、北二煞,再图北鄢不迟。”
蚩戊金不解,问:“爱卿何以见得,北煞不是北鄢王?”
达诵道:“依那乩书所言,臣反复思考推敲,既然二煞欲里应外合,图谋不轨,此二者应当有机会沟通,互为支应才对啊。想那金煞年不过二十,恐怕与北鄢王都未曾谋过面,况且他们年龄、地位、实力相差悬殊,此二者如何串通?因此,臣推论,北煞或另有其人。”
蚩戊金的眼前幽然浮起丹誉殷殷央求苻王后给她与北鄢质子做媒那场景,他眉头一展,眼前不由得一亮,他龙心大悦,道:“先生果然博学睿智,寥寥数语,令孤茅塞顿开,那北煞,当非北鄢太子莫属,他现在我国为质,平日与那金煞过从甚密,他二人年貌相当,看样子情深意笃。”
“臣,深以为然,如此一来,臣心中多年的疑团尽数释然”,达诵附和,又道:“大王若心下有疑,可按微臣之计策,试探一下他们便知真假。”
蚩戊金问:“噢?如何试探?”
达诵道:“臣按照二十年前五星联珠时的星宿相位推测,那北煞五行属土,大王来看”,他在手心里写下二字,土与北,拿给蚩戊金看。
蚩戊金端详了半天,竟看不出有什么含意,道:“请先生解惑,孤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