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佐不悦,质问他:“难道为了儿女私情、一己之利,你连大渊的颜面与安危都不顾及了吗?”
陇佑不服,道:“不在其位,不谋其责,大渊的安危不是该由父王跟王兄来担当吗?至于大渊的颜面,王兄太抬举我了,我不过一介纨绔,胸无大志,得过且过,王弟何德何能,敢担当大渊的颜面?”
太子陇佐轻轻摇了摇头,道:“秦小姐与同裳表哥早有婚约,如今,他们不过是奉父母之命,完成使命罢了,王弟休得无理取闹,为两国、两家,平添乱事。”
陇佑不满,问:“王兄,何故胳膊肘往外拐,替外姓旁人说话?!”
“表兄是外人吗?”
“除我之外,都是外人……我不过是想当面问问秦小姐,既然‘愿赌服输’,为何还要言而无信,害我空欢喜一场?王弟虽流连花丛,莺莺燕燕无数,却从未被哪个女人如此羞辱过。”
陇佐劝他:“世间事,十之八九不尽人意,忍一忍就会过去,懂得适时放手,也是一种美德。”
陇佑大着胆子回嘴:“管它是不尽人意,还是尽不如人意,要忍你去忍!我乃性情中人,恣意妄为惯了,纲常礼仪束缚不着我。倒是王兄,明明心里有,却偏偏装作若无其事,还要逆来顺受,你对得起大渊不假,可你对得起你的心吗?秦小姐没在你身上浪费精力,依我看,倒是明智之举,因为你不配!”
陇佐被昭王陇佑的一番话戳到了心窝处,不禁悔愧难当,他知道无论怎样都说服不了陇佑,便打算智取。
“不懂什么是长幼有序、尊卑有别吗?我来教你”,陇佐扬起右手,装作欲要给陇佑一巴掌的样子,却突然望向陇佑的身后,他故作惊慌,道了声“父王”,然后趁着陇佑回望之际,他在陇佑的脖颈处快速一击,陇佑顿时失去了知觉,瘫倒在陇佐怀里。
陇佐扛起陇佑,望着渐渐远去的马车,他心中默念:师妹,师兄只能送你到此,保重!一生一瞬,一瞬一生!来世你我若有缘相见,师兄一定见面就问你,可否愿意嫁我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