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裳闻言先是震惊无比,随即竟心悦窃喜,他喜滋滋道:“秦姑娘风采飞扬,非凡夫俗子可比,只是这身粗鄙衣裳,糟蹋了你的如花美貌。”
丹誉见他两个旁若无人,公然眉目传情,心里跟打翻了醋坛子一般,她过去,就站在他俩中间,扭捏作态,嗲嗲地央他:“同裳哥哥,不是已经十日了么?你答应过人家的事情,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呢。”
无衣暗吃一惊,心说:怎么他也名同裳?好在他姓榆,天下重名之人毕竟数不胜数,更何况,芸芸众生,异国他乡,万里之遥,又是人迹罕至的山林野地,怎么可能那么巧。
同裳被丹誉纠缠,知她一贯喜好究根问底,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只好耐心给她解释:“那日你所见,其实只是幻象,那些树叶自始至终并没有飞离枝头,它们只是在光与影、风与声的作用下,配合我的乾坤挪移掌力,给人以虚幻的假象”,他深情地望向无衣,意味深长地补了一句:“所以,宁可相信心,不要相信眼,眼可以骗人,但心不会。”
丹誉不信,嗔道:“你骗人!耳听是虚、眼见为实,我分明清清楚楚看到了,你把树上的叶子扫落在地,又将它们起死回生,送回树上。”
同裳道:“在下向来言而有信,你要的答案我给你了,信不信在你。”
无衣好心插了一嘴:“丹姑娘,我师兄跟我提起过,武学造诣高深之人,可化万物为器,呼风唤雨,草木皆兵,他们的确可以随心所欲地做到幻移,以假象迷惑敌方,从而伺机而动,将敌众一举歼灭。”
无衣耐心解释,丹誉非但不感谢,嫉妒之火反倒烧得更炽烈,她指着无衣与同裳,气呼呼道:“你两个同气连枝,合伙欺负我一个,算什么本事?!”
同裳见丹誉撒泼耍赖,简直不可理喻,便不想理睬她,他温柔地望着无衣,道:“该换药了,我们走。”
丹誉一贯恣意骄横,我行我素,冷不丁被人冷落,不禁恼羞成怒,她挡在同裳面前,厉声质问:“你俩到底什么关系?她是你什么人,你这么护着她?今儿不说明白,你们甭想走。”
同裳被她问得心烦,随口敷衍她:“我要娶她为妻,你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