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转眼过去,无衣在同裳的悉心照料下,腿伤渐渐好转,她虽不能健步如飞,至少可以下地行走了。
同裳照旧每日习练乾坤挪移大法,那招“引火烧天”他使得日臻完善,与半年前相比,他的武功大为精进。
无衣望着同裳,见他吸纳吞吐,运功使力,身段颇为矫健,动作干脆利索,不拖泥带水,一套功法他一气呵成,气贯长虹,大有移山填海,摧枯拉朽之势。
无衣呆呆地看着,不知为何,耳边悠然想起了陇佐那话,‘师妹已心有所属?’她苦笑了一下,心说:师兄,只有你个呆子不知道罢了。
同裳收势,过来问无衣:“秦公子,我见你也是习武之人,可否给在下指点一二?”
无衣脸红,道:“小可岂敢班门弄斧。榆公子武学功底深厚,岂是我这花拳绣腿的三脚猫手段可以相提并论的?”
同裳也不难为她,道:“在下自小跟随父亲及其部属习练武功,虽说我身集百家之长,然却无一精通,是个‘样样通、样样松’,好像什么都会,实则什么都不行,我临来戎勒之前,家父给了我一本乾坤挪移心法,我照猫画虎,在这山里练了半载有余,只怕是,画虎不成反类犬,贻笑大方。”
无衣道:“公子天资聪颖,无师自通,若出相入仕,定是安邦定国、护佑苍生的能臣良将。”
同裳凝望着她,直看得无衣羞赧,她低头轻问:“小可说错了么?”
同裳问:“在下一直怀有拳拳报国之心,只是目前尚无机会,有朝一日,若在下幸有护佑苍生之力,秦公子可愿意跟随我左右?”
无衣被他问得心虚,她言辞闪烁:“小可势单力孤,且学艺不精,恐误了公子前程。”
同裳目光殷切,道:“我与公子志同道合,一见如故,我俩似是前世的旧识知己,若秦公子不弃,在下愿与你义结金兰。”
无衣愈发心慌意乱,不知该怎样回绝他,正在此时,突然有人喊了一嗓子:“老榆,你欺人太甚,竟敢食言而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