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去平昌候府看看,反正别人也看不见你,不如你跟我一道去?”宿泱也没纠结,直接让眠云和她一起上了马车。“这平安符我可是好不容易求来的,要是不让平昌候府知道,那我之前爬的山岂不是白爬了?”
“刚刚宿汐姑娘似乎不太赞同你做这件事,因为她觉得这是无用功。”眠云将伞收了起来,微笑着问道“的确,毕竟平安符这种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
“我管他信不信,”宿泱随手把玩着平安符,动作丝毫不见珍惜“我已经把我能做的做到了,剩下的就随便吧。”
在这个时代,女子能做的事着实有限,哪怕她知道平昌候世子不喜欢她,她又能做什么?不还是要嫁,难道她说她不想嫁,就能不嫁吗?
宿家离平昌候府不远,马车很快便停了下来,宿泱端起高门贵女的仪态,言谈举止端庄有度,只有时不时捏着平安符的手暴露了她的烦躁。
进入平昌候府以后,平昌候夫人对宿泱算不上热络,只收下了平安符,说一句有心了,送了一对镯子,便遣人将宿泱送回宿府。
宿泱在回去的路上一直没有说话,直到马车回到宿家,她才睁开眼睛,打算回房间休息。
见宿泱想要休息,眠云自然不会打扰她,只是宿泱刚刚回房,就听到下人来禀宿汐过来找她。
“让她进来吧。”宿泱捏了捏眉心,她起了一大早又折腾了半天,好不容易能歇一会儿,宿汐又来了,说起来,宿汐向来与她关系不好,两人几乎不怎么来往,怎么今天忽然又和她说话,又来她这儿的?
“二妹妹,”宿汐走进来和宿泱寒暄了几句,紧接着便对身边的人说道“我要和二小姐说几句体己话,你们先下去吧。”
宿泱不明白宿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她还是挥挥手,让身边的人退至门外。
“你都看见了吧?”宿汐冷不防的问道“刚才你看到我了。”
“啊?”宿泱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她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宿汐说的是刚才跟踪眠云的事。“是啊,那怎么了?”
“我劝你别弄些幺蛾子,”宿汐瞥了宿泱一眼说道“你既要出嫁了,就应该老实本分。”
“嗤,”宿泱嗤笑一声,也难怪她和这个姐姐从小就不对付,两人的观念实在是天差地别“老实本分?这东西不过是说给人听的罢了,下人老实本分,就永远没有出头的日子,官员老实本分,就净替人背锅,皇帝老实本分,连臣子都赶蹬鼻子上脸,你让我老实本分?”
“那些都是男人的事,你参和什么?”宿汐皱起眉头“女人若是扑腾的太过,迟早会被清算的。”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只一条,你就当是我这个妹妹给你的忠告,把你身边那个满口老实本分的婆子换了。”宿泱摆手,她今天真的很累,懒得再与宿汐争辩。
另一边,京城最热闹繁华的长安街上,一只杂毛猫头上顶一只蓝白色的绶带鸟招摇过市,那猫花色驳杂,看不出什么品种,像是市井中最常见的流浪猫,那鸟却优雅华贵,长长的白色尾羽落在猫身上,这一猫一鸟的神奇的组合,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旁边拿着拨浪鼓的孩童看着优雅漂亮的鸟很是喜欢,想要上手去摸,却被杂毛猫灵活避开,那猫朝某个方向嗅了嗅,转眼间便消失不见了。
拿着拨浪鼓的孩子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猫怎么会忽然消失呢?恐怕是今天的阳光太刺眼,他将旁的东西看成猫了吧。
虽然令人难以置信,但杂毛猫的确是消失了,或者说它通过压缩空间瞬间到达了京城的另一个地方,它的爪子刚刚落到地上,就被一女子抱了起来。
“花花,你又不带小红偷溜出来,”眠云揉了两把杂毛猫柔软的皮毛,而绶带鸟早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就已经飞到她肩膀上站定。“也就是小红脾气好,不计较你每次都抛下它。”
“云云,”杂毛猫竟口吐人言,声音像是六七岁的孩童一般天真稚嫩“小红太重啦,我带不动它,而且小红也不喜欢出门,我就不一样了,我最喜欢云云啦!”
“贫嘴,”眠云抿嘴笑了一下“我不在岐山,你又觉得无聊了?”
“当然无聊啊,”花花拉长声音“对了云云,你为什么要帮这个叫宿泱的?她在你们人类的话本子里,应该属于恶毒女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