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瑶光笑了一声：“既然如此，你这么怕教主，不如就找个机会将他杀了啊。”

“杀了他，然后呢。”

“你去做教主。”

“那你呢？”王璃问道。

“我做教主你忠实的教众。”慕瑶光狠厉的目光从她眼中一闪而过，她继续说道：“然后伺机杀了新的教主。”

王璃哈哈大笑，觉得这个女子有趣极了。

慕瑶光本就长得极美了，狠毒在她身上反倒成了褒义的形容词。

慕瑶光将短剑塞到了慕雪稠的手上，命令他说道：“小雪，杀了他！”

可能是骨血之中，有着一脉相承的狠决毒辣，慕雪稠只是犹豫了一个瞬间，便提着剑，冲上前去，将短剑狠狠地插进了重阳堂堂主的心脏之中。

随后他又扒出剑来，从重阳堂堂主的耳朵之中插入脑门，确保这个堂主是死得透透的。

王璃站在了他的身后，啧了一声。

“这小子，还不够狠。”他点评着慕雪稠刚刚的形为说道：“刚才他还是犹豫了片刻。”

“那是因为我在，所以他犹豫了。”慕瑶光垂目说道：“人伦亲情，不可割舍。”

“若是你扔了这个拖油瓶，说不定也能进暗阁之中做个杀手，日子能好过一些。”王璃说道。

慕瑶光的目光对上了王璃，她笑了笑问道：“你的日子比我好过多少？”

“嗯...至少一天有一盆炭火。”王璃说道：“还有一个月可以洗一次热水澡，每顿有肉吃。”

“嗯，没我小时候过的好。”慕瑶光说道：“八岁之前，我是名副其实的大小姐，肉都吃腻了的那种。运气不好，才来这里的。”

“大小姐的日子是怎样的？”

“之后再说。”慕瑶光缓声说道：“现在懒得说。”

她牵起了慕雪稠的手，转身就走。

之后的日子，确实如王璃所说的一般，变得难过了一些，但是她杀死堂主这件事，始终是符合教规的，也无法对她追责，只能暗地里使一些说不清的小绊子，让她难堪。

冬季的西离很冷很冷，今年的被子棉衣被人偷走烧了，可能是教主的授意让人去教训她，或许就是想把他们冻死，姐弟二人只能依偎着取暖。

有人对慕瑶光说：陪他睡一晚，给一盆炭火。

慕瑶光要答应了。

她走进了那人的房间，看见的却是一地的血腥，要睡她的人已经被杀死了。

持剑的人坐在床上，面前是一盆燃烧的炭火。

“不要答应这种事，以后我的炭火给你。”王璃说道。

慕瑶光解开了自己的领口，问道王璃：“你要睡我？在魔教这种地方、在如今这个关乎到生死存亡的关头，贞洁操守是最没用的东西，你若是要睡我，我也给你睡。”

她解开了衣裳，露出了伤痕累累的身体，而王璃抱着剑，始终没有挪动半步，只有在看见她裸露肌肤之上的那伤痕之时，露出了心疼的表情。

“你把衣服穿上。”王璃说道：“不要这样，我对你没有这种心思。”

“那，为何要对我这样好？”

“你说过，人伦亲情无法割舍。”王璃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轻声地对慕瑶光说道：“既是如此，那人心悸动，我也无法否认。”

慕瑶光愣住了，两行清泪从她眼角流下：“在这样的地方，居然还能有悸动这种心思，你真是想找死。”

“我不想死，我想与你成亲，我想与你生儿育女，我想与你一生一世。”王璃猛然站起来，握住了慕瑶光的手说道：“你等我，等我登位教主之位，我会让你做教主夫人，我要让你过回大小姐的生活。”

慕瑶光的心，也在此刻，抽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