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基地已经是晚上11点了。
肆雾哀躺在床上久久未睡着,不知道是因为今下午睡得太多的缘故还是被子里依旧残留着苏宇墨的味道。
回想起晚上他抱着自己的时候,触感清晰的就好像现在苏宇墨的手还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她一下趴在床上,一下又将被子滚在身上,又鼓着个腮帮子。
怎么会有这么好闻的味道,淡雅的,又带着男性的荷尔蒙气息,和自己平时在江琛身上闻到都不一样。
又转了转自己手腕,想起吃饭的时候在电梯上抓住自己的手,扑哧的笑出声来了。
就这样翻来覆去到夜里三点肆雾哀都没有睡觉,索性穿好衣服起来。
刚穿上衣服,就扯开领口闻了闻,身上的衣服穿了一天了,又是去医院,又是吃火锅,早就有点味道了。
她眉头一皱,有种马上想回去换身衣服的冲动。
又双眼一眯,左手握拳朝右手的掌心一砸。
“不如早点刚好回去整理东西,早点搬过吧!”
至于为什么这么着急搬过来,那肯定不是因为她一直想看到那张脸,而是郑重其事的告诉自己,马上就是新赛季了,早点入队,早点适应,才能更好的磨合。
肆雾哀迅速抄上真变得手机就朝,楼下走去,路过训练室的时候,想着自己以后也要在这里训练,她便朝里面瞥了一眼,发现里面还亮着光。
这么晚了,还有人在训练吗?
她走进去一看,发现一个小个子男生,看样好像还未成年,她记得这个孩子,之前在世界赛上见过了,好像是叫豆包来着,是辅助位上的。
肆雾哀看了一会他的操作,反应不错,鼠标的点击频率也跟的上,就是意识差了点,也难怪,看他这个年纪应该也没有打过几年比赛,意识差点倒是正常。
但是咱们的豆包选手太专注于操作,都没有发现自己身后站了一个人。
以至于在肆雾哀指点出他下路的三角眼可以再往外面插一点的时候,吓得一个激灵的原地弹射,双手握在胸前瑟瑟发抖。
这还得归功于他前几天才看一部鬼片,本来真以为是鬼,魂都快吓没了。
直到看见逆着射灯站在身后的肆雾哀,暖色的灯光从她的身后散开来,清晰的轮廓,因为清瘦而显的骨感的五官,加上一头粉色的头发,不似中国的长相让豆包不经过大脑的脱口而出一句。
“这哪是鬼啊,这是仙女姐姐!”
肆雾哀看着他笑,又用和小孩子说话的语气说到。“豆包?是吗?我们世界赛见过的你忘了?”
豆包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有点面熟,突然猛的一敲脑袋。“半决赛那天唯一的女选手!”
肆雾哀依旧笑着,只不过目光看向他身后显示屏,用用手指了指后面。“你阵亡了.......”
豆包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还在操作来着,又马上捡起自己刚才掉落的耳机挂在脖子上。
等复活后,又朝后面的仙女姐姐看了一眼。“姐姐,你刚才说的那个眼是要放在这里吗?”
豆包点了点草丛外的一个转角位置。
肆雾哀“嗯。”了一声后又补充道。“这个地方很容易卡视野的,如果你们下路线压的这么前,就只在草丛里面放个眼,打野来的时候很容易反应不过来。”
果然在半分钟后,打野真的就蹲在刚才肆雾哀说的那个地方。
当然在明晃晃的视野下,下路二人轻松的反客为主,斩杀了打野和下路二人组。
肆雾哀一直站到,看豆包将一场游戏打完,同时也给除了很多实际性的建议,这让她在豆包心里‘仙女姐姐’称号坐实了。
“仙女姐姐,你怎么在这里?”豆包站起身来,表达着他的疑惑,毕竟前几天还在对战的北美战队的中单选手,今天突然出现在自己的战队基地里确实让人很不可思议。
以至于豆包有一瞬间觉得她该不会是来窃取战队消息的吧,但是刚才她教自己的那一系列操作来看,又不太像。
长得好看人有好,对,绝对不是来危害战队的。
肆雾哀看着他滴溜的眼珠子,回答了他的疑惑。“以后,我就是你们队的首发中单。请多指教。”
肆雾哀伸出自己右手,摆出一个握手的姿势。
豆包握上她的手,先是一阵惊喜,能和仙女姐姐一个队,太好了。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中单?
“中单?那队长呢?”
肆雾哀将手差进口,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那我就不知道咯,你去问你队长吧。”
有看到他身后刚才那场比赛的数据从屏幕里跳了出来,看了看豆包眼睛的黑眼圈。“你这么晚还在上分吗?”
豆包也看了眼自己评分,语气里带着点不开心的样子。“这不半决赛输给你了嘛,爆米花最近总是不开心,我在想我打好一点,爆米花就能开心点。”
肆雾哀脑海里浮现出那个赛场上一点就着,不,是一点就炸的那个性格的射手位,能想象出他平时是个什么样子。
可怜了这个乖巧孩子,跟了这么暴躁射手位,其实肆雾哀觉得这个战队最伟大的就是辅助了,苦哈哈的跟在射手后面,不吃兵,不抢人头,又是插眼又是辅助,舍弃资源,就连装备都是为射手位出,第一目标永远是团队。
最后吃力不讨好,还要被骂,尤其是射手位还是骂的最多的。
肆雾哀摸了摸他的头。“没事,以后有姐姐在,你们不会再输了。”
豆包的眼神瞬间亮起,一双大眼睛直溜溜的看着她。“真的吗?”
肆雾哀笑了一声。“真的。”
豆包想起当初队长拉自己进战队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顿时心里又多了几分信心。
“姐姐,你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肆雾哀才想起来自己是要打车回家来着,光顾着看游戏去了,和他聊着聊着都忘了。“我要回家拿点东西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