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如煜看着他俩名字落款,叹息的摇了摇头,又因为刚才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直接拿起另外一杯冰美式,猛喝了一口。
然后,吐了.......
是的,当场吐了,还好他没有吃早餐,不然场况尴尬。
他服扶着苏宇墨的肩膀,还留着口水。
“什么玩意,这也太苦了吧!这是人喝的东西吗?”
苏宇墨看见他这个狼狈样,不禁露出了鄙夷的眼神,心里还在庆幸自己还好没有喝,不然这幅模样的人就是自己了。
便从桌上抽了几张纸给他。
“擦擦吧.......”
赵如煜擦着嘴,还不忘自己作为职业经理人的本能。
“你真的给百分之二十的股权给她了?”
“嗯,以后她打中单的位置。”苏宇墨喝了口桌上的温水。
“啊?那你怎么办?退役吗?”赵如煜是一波未起一波又起的眨巴了眼。
“退你个头,我打野。”
“唉,行吧。”说着,赵如煜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欲言又止。又是舔了舔唇,又是摸了摸下巴。
苏宇墨看着他就觉得变扭,放下手里的杯子。“还有什么事?”
赵如煜像是提起一件双方都不愿触碰的逆鳞一般,咽了咽口水。“你,是因为她是江橙子的姐姐才签的她吗?”
“不是。”苏宇墨回答的极快,好像在他心里早已经有了明确的答案和目的。
“那是?”
苏宇墨顿了顿。“我觉得她是一个很有天赋的选手,而且我和她对的三次线,她似乎对我们队伍的战术策略是都很了解,尤其是我中路的打法。这么不可多得人才,不签过来,给自己树敌吗?”
这是苏宇墨能摊到台面上讲的,不能说的是,即便他现在确定她不是江橙子。
她说自己是江橙子的姐姐,从江琛打电话的那个语气,基本上可以坐实这个他们之间的关系了,那把她留在自己身边,对自己找到江橙子来说只有好处。
事到如今,就算是一座江橙子的坟,他也想要找到。
肆雾哀之所走的那快,是因为江琛说今天早上十点多的时候要过来给她送车钥匙,明明可以叫人送过来的,非要自己过来。
肆雾哀刚到公寓看着满地的狼藉,摇了摇头,革命仍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呀,于是便开始整理东西。
昨晚回来的时候光顾着倒时差进了房间倒头就睡,都没有发现自己睡觉的房间有这么大一扇落地窗,衬的整个房间都有一种透明明亮的感觉。
肆雾哀透过窗,看见外面的高楼大厦,川流不息的马路,还有楼下人声鼎沸的大型商场。
这与自己在美国生活的环境真的是天差地别,从安静到繁华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肆雾哀心里已经开始生出一点疲惫之感了。
明明今天只是和苏宇墨见了一面而已。
这个时候,肆雾哀听见了按密码的声音,门开了。
江琛提着两大袋子的日常用品进来了。
肆雾哀出了房门接过东西,脸上又露出一副玩世不恭的笑容。“好哥哥,又来爆金币啦~”
江琛看见她的贫嘴样子,笑了笑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串车钥匙给她。
“谢谢哥哥。”
肆雾哀说着,就在两袋东西里面扒来扒去,找出两瓶矿泉水,递了一瓶给江琛。
江琛接过水来,假装不经意的问了一句。“你刚刚去见苏宇墨了吗?”
便开始往她的冰箱塞各种东西。
她小口的抿了口水,“嗯”了一声,想着自己前脚进公寓没多久,江琛就进来了,估计是看见自己从外面回来。
手端了杯冰美式,又没有提东西,总不能是自己勤快的一大早起来就为了去买杯冰美式吧,这可不像是自己会做的事情。
再加上这刚回国人生地不熟的,除了苏宇墨好像也找不出第二个能见面的人了。
“你加入他们战队了?”江琛将几个橙子和苹果放进了冰箱的保鲜层。
“嗯。”肆雾哀这个时候才想起自己拿回来的两倍浓缩美式还没有喝完,拿起来又吸了一口。
“也好。”江琛低着头,将各种各样的巧克力摆在了冰箱门上,很多都是国外的品牌,日本的,美国的。
“那你什么时候去那边。”
“不知道。”此时,吸管的位置已经被她咬的瘪成一条直线了。
“这几年来,他一直都在问我你得下落。”一瓶瓶的苏打水和伏特加被按插在冰箱的隔层上。
“嗯。”肆雾哀的声音变得很微弱了。
“他一直不相信你已经死了,找过我很多次。也找过爸妈,国内外他也费了很多精力。”
“嗯”她的声音越来越小,随后打开了冰美式的盖子,将剩余三分之一一口饮尽,剩下几块还没有化掉的冰块静静地躺在杯底。
然后她又走到冰箱门前,从冰箱里拿出一瓶伏特加到在自己刚喝完的冰美式杯子里,喝了几口。
江琛看着这些她早已经习惯的而显得熟练的动作,揉了揉眉心。
“少喝点。”
肆雾哀又喝了一口,轻轻的“嗯。”了一句,随后看见冰箱里的苏打水,眼眸微垂。
“下次不要再给我买苏打水了,我已经很久不喝了。”
“吃早餐了吗?我给你做点。”江琛说着就想从冰箱里拿几个鸡蛋出来,给她煎着吃。
江琛的举动,让肆雾哀感觉到了现在自己的情绪有点不对,长呼了一口气后,又挂上一副自己可以的表情,推了一把江琛。
“哎呀,我不饿,我现在还想睡会。”于是她装模作样的神了个懒腰,打着哈欠。
“我时差还没有倒回来呢。”
江琛看着她似乎是很疲惫的模样,揉了揉她的粉色头发,目光又落在她的黑框眼镜上。
“你不近视,怎么最近老是戴眼镜。”
肆雾哀好像是被捉到什么小辫子一样,有点尴尬,于是理直气壮的回了一句。
“你管我,防蓝光,不行吗?”
说着就把江琛推了出去。
关上门后,肆雾哀看着房间的陈设,百寸电视,鹅黄地毯,复古的沙发,好像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变。
她走到洗漱间摘了眼镜,洗了把脸,就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