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不可能会死,她是江橙子,怎么会死,她不可以死。我要去找她。”苏宇墨突然想失心疯一样的就要往外面冲。
苏雨杭费了好大的力气都拉不住他。“贺文,贺文,你给我进来。”
贺文退开会议室的门,就看见俩人拉扯在一起。
“贺文,给我按住他。那都不准他去。”
“苏律,这,”贺文平时和苏宇墨关系也挺好的,可以说苏宇墨和大家关系都不错,有时候来了还请大家喝下午茶。贺文第一时间没有去听苏雨杭的命令。
“贺文,你平时是吃他软饭吃多是吗?我招你进来是干什么的?谁是你老板。”
苏雨杭一拍桌子,语气瞬间强硬了起来。
她是那种看起来温润典雅,但实际上气场十足的女生,就光平时说话就已经让人望文生畏了,更别说强硬起来。
贺文一股蛮力将苏宇墨按在桌上。
“苏少,对不起啊。”然后又觉得苏宇墨和平时截然不同的反应感到困惑。“苏律,你弟弟这是怎么了。”
在苏宇墨一声声放开我的防抗当中,苏雨杭整理了下衣服,又恢复了原有的典雅。
“跟我一起把他送回家。”
就这样苏宇墨被带回了家,关了起来。
苏雨杭把大致情况跟父母说了一遍,傅诗云和苏建成也表示很痛心。
本来说江橙子救了他,俩人就准备在家好好招待一番,怎么一夜之间,说走就走了。
年级这么轻,不像自己活了一大把年纪了,什么酸甜苦辣都走了一遭了。
晚上苏雨杭来给他送饭的时候,苏宇墨一个人呆坐在窗前,没有一丝生气的看着天空。
“饭我给你放这里了。”苏雨杭将饭菜放在他旁边的书桌上。
“放我出去,我要去找她。”苏宇墨依旧看着黑漆漆的窗外。
苏雨杭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关上了门,还是让他自己静一静吧。
这时苏宇墨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是江水的电话,他低头看了一眼,又转了过去,过了一会,赵如煜也打了电话过来,如此往复,手机上已经有十几个未接电话了。
第二天早上,是傅诗云和苏建成来给儿子送早餐,看见他还坐在那里,昨晚的饭菜纹丝未动
。想要说点什么,但二人也是吃过爱情的苦,也尝过爱情甜,这哪是能劝导的开的事情,如果真又用,古人句句剜心的诗词又怎么会流传千古。
周而复始几日,苏宇墨滴水未进。
原本宽厚的背影,已经薄了大半。
傅诗云和苏建成也是急在心里,这几日学校里的课都推了,就在家里守着儿子。
“老苏,你想想办法,儿子怎天不吃不喝的坐在那里,觉也不睡。”傅诗云噙满了泪水的眼眶,全是心疼的滋味。
苏建成取下他的老花镜,叹了口气,俩人也是跟着他折腾了几日。
“这半大小子,本就比同龄人成熟不少,我以为他想着几日,总能想明白。万事都能周全的人,怎么到这姑娘身上就周转不开了。”
苏宇墨从小就比着旁边早熟了不少,年纪小的时候就礼貌乖巧,知道怎么样讨大人喜欢,会看人脸色,学校里的老师同学没有不喜欢他的。
就连二老学校里的老师都看着喜欢,都说俩人老来得子,得的是个小菩萨转世,哪有孩子怎么乖巧懂事的。
所以从小到大,都没让他们操过什么心。
“虽然说姑娘是没了,但是人家好歹是救过苏宇墨的。要不你去学校里找找关系,看有没有那个教授能帮得上他们家这个情况的。”
苏建成猛地喝了口茶。“他家这个情况太复杂了,中美合资公司不说,这次关系到国家机密,这个案子给到哪里都是不好办的。”
“我帮。”苏雨杭不知道在家门口听了多久。
“哎哟,你这孩子。”傅诗云被她吓得一激灵,拍了拍胸口。“你那个律所,正值上升期,能接住这么大个案子吗?”
“我自有办法。”
苏建成听到这里沉沉的叹了口气,好像知道她要做什么似的。谁让俩人都是律师行业的。“也只有这样了。”
说完,三人便一齐上楼了。
苏雨杭推开他的房门。“江橙子家里的事,我会帮忙。”
听到这里,定格的苏宇墨才稍微有点动静。
“但是她身亡的事情,已经发了死亡讣告。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苏宇墨听到这里紧了紧牙根,仿佛用尽了他这几天仅剩的一口气。
“我要医院的死亡证明”
“好。”
“我还要火化的殡仪馆和墓地地址。”
“好。我答应了你这么多事情,你能不能先吃口饭。”
苏宇墨看向一旁早已经凉透了饭菜,旁边还有江橙子喝过的空的苏打水瓶,他端起饭碗,硬吃了几口。
傅诗云和苏建成看见这一幕心才稍稍松了口气。
但他很快便放下碗筷,抹干净嘴,走进了浴室。“我要洗澡了,你们出去吧。我想睡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