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日里,我从朗读稿子,一直到能够熟练背诵。从喷泉广场一直练习到傍晚的操场,Angela陪伴着我一遍遍练习着,告知于我哪些部分的情感较为欠缺,让我把它想象成,是对爱人深情并茂的告白。直到与学长的纠葛,使我的情绪在短短数日里强烈地迸发涌出。Madame杨说:“为了咱班参赛的同学能在台上更好地表现,我们还是想先听一下你们的演讲,要是现在你们面对自己班同学都怯场的话,那比赛的时候,台下一百来号人,你们怎么办”?激动涌入心喉,我迫切地渴望着表达、渴望着展示我的练习成果。我高傲地演说着,无视着讲台下的所有人,只有我一人在绘声绘色着。Madame杨叹了口气:“何子,你讲的不错,但是听完后,总感觉有些单调,要不你加个配乐试试”?
回去后,我询问着Angela:“到底什么音乐才合适呢”?她说:“应该悲怆一点、像有一段跌宕起伏的故事,就像你朗读那般,要有情感”。我在音乐列表里翻找了许久,从千与千寻到天空之城,直至切换到提琴版的绿袖子。我将稿子同配乐融合起来,发现一点也不违和。我加上了肢体表达,将台下的观众当成诉说的对象,询问者他们是否感受到我所表达出的那份,伟大的爱。我比任何人都做足了充分的准备,也经历了一段惨痛的爱情。比赛途中,他人在一旁紧张到喃喃自语,而我的眼中透露出来的,只有迫切的渴望与对荣誉的追求。他们为我鼓掌、赞美着我,我欣悦地接受这来之不易的荣耀。Madame杨朝我招了招手:“何子,目前你的分数是最高的,不出意外的话,一等奖没有问题的”。我沉浸在喜悦之中,迟迟无法自拔。她接着补充到:“等会儿有一个休息时间,你能弹唱尤克里里吗”?我愣了一下,想着回宿舍拿,但我需要的是可以插在音箱上的电尤克里里。我立即想起社团的前任社长,他应该能帮我借到琴。我同他发去消息,他说:“你去找北门琴行的学长,他会给你”。
早已顾不上我是一个面带夸张的妆容去见人,穿着大半码的小皮鞋,在酷热的炎暑中狼狈地跑着。琴行的学长在门口等我许久:“你终于来了,比赛加油,期待你的好成绩”。在这场比赛中,我算是出尽了风头。第二天到班里时,王泽带起头鼓掌:“我们中法班的英雄”!正当我们沉浸在说笑之时,韩鸣冲进来说:“真是个sb,一天天就知道麻烦别人”!vincent好奇道:“咋了”?她说:“昨天口语比赛嘛,春春没得奖,她便认为这次的评委不公平。她说演讲稿都是她自己写的,但是中间忘词了。晚上她就在宿舍吃药,我们吓的赶紧叫校医”。老赵骂道:“真是有病,就一次比赛而已,自己准备的不充分,还要去怪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