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gela耷拉着脸,气冲冲地跑来我们寝室,老赵抬头看了眼说:“你咋了”?她说:“我感觉狒狒跟果子不太喜欢我,像是在刻意地排挤着我。她们认为我在门口会偷听她们讲话,可是我从未偷听过,除非是她们自己讲话声音过大。何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们的声音,真的很吵,是吧”?
我说:“有些道理,我也感觉到有时你同她们说话,她们都爱答不理的。而且像从宿舍去班上、去食堂带饭、出去买东西,都不会主动叫上你。她们同蓝蓝玩的要好,便大部分时间都在蓝蓝的寝室”。Angela说:“就是,我还怀疑她们是不是也在背后说我的坏话呢!而且每次她们都要回来地很晚,吵地我都睡不着。何子,你还记得前两天我给你的那瓶燕麦牛奶吗?你还说好喝”。我说:“嗯嗯!我还下单了一整箱呢”!她说:“可是你们知道吗?我也给了她们各一瓶,可当第二天,我无意间发现,果子的垃圾桶里,有一瓶跟我送她一模一样的牛奶时,我真的很生气,便拿去问她。结果人家说,是因为牛奶过期了!我在想,怎么会呢?我才拿给她几天呀”!
老赵气到怒拍桌子:“真是给她惯的”!Angela接着说:“每次去到班上,她们简直就是个大团体,蓝蓝、栋栋、狒狒、果子、娴哥、donkey就非要坐在一起,她们把中间的好位置给占完了。即使我跟狒狒她们是室友,她们也都不会叫我,甚至给我留一个空位。我就只能选择坐第一排或者最后一排”。阳激动地说到:“那岂不是,你听的每一堂课都像是金牌VIP的一对一”!老赵拍手叫到:“牛”!
我说:“你有尝试过同她们沟通一下吗?毕竟你们住在一起,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而且之后你们去加拿大,还得相互帮衬着呢”!她说:“我也想沟通呀!可每次我问她们何时得空时,狒狒要么支支吾吾,要么就是果子直接说没时间。你说这让我怎么继续沟通,她们都不配合的呀”!老赵说:“你们寝室就属果子心眼多,就算你都说出来了,她也不一定肯真诚地袒露”。
而在之后的时日里,我跟Angela闲聊之时,她都问同一个问题:“何子,我是不是很招人烦呀?她们为什么都不喜欢我呢?无论我怎样热情,对她们是有求必应,可换来的为何还是冷漠与孤立呢”?我说:“你的性格这么好,开朗又热情,同你接触过的人都会被你积极的生命力所感染。而她们,只会把这份纯粹,肆意地践踏着,都是一群乌合之众,没必要太过于在意”。她说:“我明白你所言,可一只白鸽圈在乌鸦之中,无罪也甚是有罪”。我说:“那就独善其身吧”。我当然知晓她这是过分在意着他人的评论,可我们并不能满足于所有人。她愈发地敏感、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这段看似连表面都无法和平的关系。说着说着,她便抹起了眼泪,这是我第一次见Angela哭泣。她说:“你不用管我,也不用答复我,我就只是困在了里面,想不通她们为何要如此待我”。
老赵说:“要不你搬来我们寝室吧?刚好何子旁边的床没人睡,你俩玩的又十分要好,这样一来,你也不用总是来我们这儿诉苦,我们四个还能一起出去玩”!阳说:“就是就是!你搬来的话,我们也就不用每次都让何子,去你那儿拿仓鼠过来玩了”!老赵说:“你就搬来吧!你不搬来,下学期就会有新的人进来,况且我们也不知那人如何,能否相处地来。倒不如现在你来,最起码我们都喜欢着彼此,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