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醒了!”众人喜道。
狼尾张开了嘴,说:“我三岁左右的时候……”
众人由喜转悲,完了,郎队疯了!他的身体虽然醒了,但是他的精神还在发疯,可怕得很。
“三哥,他什么情况?”
“三哥,你法杖坏了?”
三哥拿法杖挠挠自己的脑袋,怪疑惑的,郎队到底是中了几个负面效果?但中再多效果,清一下也就好了啊,奇了怪了。他再次用出技能,光芒闪过,狼尾顽固地大弓步,机械地讲述童年经历,只不过闭上了双眼。
与其这么丢人,还不如睡死过去,狼尾想。
“三哥,这什么情况?”有人急切道。
三哥用法杖挠头,“你三哥也正纳闷呢。”
“大家先出去吧。”麻花辫无奈道。
“为什么?你什么意思?”
“解控失败了,还待在这干什么,你们跟他那么长时间,难道看不出来他只想一个人待着吗?”
跟随者们瞧瞧仍在讲述的队长,其身体发僵,但显然浑身散发着生无可恋的气质。“走走走,出去出去。”
众人拥挤地往房间外跑,有人说:“郎队你放心,大家记性不好,这事转头就忘了。”
但听了这话的狼尾更想去死一死了。
独留狼尾在房间内,其他人站到门外来。
某跟随者问道:“那个菜刀人呢,折腾半天怎么没看见她?”
麻花辫几个扫视四周,没找见海晏清,“不知道跑哪去了。”
“别不是跑了吧,我还想会会她呢。”
“你会什么会,郎队都成那样了,你能赢?你可闭嘴吧你,那个菜刀是郎队的对手,你往里头瞎掺和什么。”
“她去哪了?”
酒糟鼻说:“她跑不远,这周围全是沙漠,她一个新人能跑哪去,饿不死她,跑了也得回来。”
“哦!原来是这样!”三哥恍然大悟,突然出声道。
“三哥你怎么了?”
三哥激动地高声说道:“我知道郎队变成这样的原因了!他是先中了‘讲实话’的天赋技能,然后僵住,再然后中了昏睡的效果。高哇,居然能想到把讲实话当控制技用!”他佩服又感叹地摇了摇头,“什么脑子!”
“哦。”部分人平静得很,他们早想明白了。
也有刚理解的,或想要讨好的,捧起三哥的场,“三哥聪明啊!”
三哥嘿嘿傻笑,而后说:“昏睡效果可以消除,但是讲实话的效果消不了,只能等郎队他说完了。”
这一等,就是两天。
狼尾说完最后一个字,身体顿时失去僵直的力气,他瘫在床上,又渴又饿,觉得自己活像个能轻易被小风吹走的,没有生命力的碎纸片。
他张开干得爆了皮的嘴,求助的声音虚弱颤抖,音量比叶子落地的动静还要小,“来人啊……”
守在房门外的人说:“郎队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
“快了吧。不过那个菜刀到底问他什么了,什么事说上两天还说不完?”
“这事吧,”这人小小声说,“也得怪他自己,谁让他记的事多呢,你说是吧?像我这种没脑子,没记性的,你就问吧,两分钟就没事了。”
“你这话说的,是夸你自己脑子不好使吗?”
“快来人啊……”狼尾撕心裂肺地喊出蜗牛声(无声)。
“去你的,我是夸咱郎队脑子好。”
“你这夸法可太别致了。”
“来人……”狼尾喘了喘,觉着再这样喊下去,他仅存的一口生气就用完了。他的右手缓缓向床边移,手耷拉下床边,无力地敲起床板,来人啊,我要喝水!我要吃饭!
“你听见什么当当的声音没有?”
“有吗?”
“你别说话。”
当,当,当……
“好像是屋里传出来的。”这人打开门,面颊略微凹陷,嘴唇发白爆皮,眼圈黑黑,睁眼都困难的狼尾出现在眼前。门虽然开了,但狼尾的手指却网络延迟着,还一下下敲打着床板。“郎队,你总算不说了!”另一人跑去通知其他人。
待狼尾受了三哥的恢复精神的技能,再喝了水,吃了些饭菜,他望着眼前大气不敢喘的麻花辫和酒糟鼻,用嘶哑的嗓音问道:“她人呢?”
麻花辫和酒糟鼻的衣服早已汗湿了,郎队果然问到菜刀了,但他们交不出人,他们翻遍了人种城,根本找不到她!
酒糟鼻正想糊弄,说菜刀死在沙漠里了,就听有人快步跑来,回头去看,是驼背急匆匆而来,说:“菜刀回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