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在这里束手束脚不同,到了边境外,那可就是天高任鸟飞了。
这几天赚了不少钱,之前还有些无所谓的某些人见状野心也养起来了,连田兴安的臭脸都好上不少。
前期发育的差不多,南诏之行也提上了日程。
第一次去人生地不熟的,周围的路上不乏官府检查的关卡和山匪,黑风寨也就是在这一片出名,走远了人根本不认识,也就意味着黑黑白白的他们都要防。
应付官府到是不难,乔装成布匹茶叶商人就好,就是这护送的人不大好找。
弘新荣经商天赋不错,也是他们几人中唯一一个会南诏语的,必须要去。
那田兴安就得留下来主持大局,路上凶险,山寨里勇武的小弟不少,但能镇得住场子的还真就只有田兴安一个。
他们这种行当又不好找正规镖局,洛长松有些发愁。
知道他们的顾虑,田兴安拍着胸脯保证,“嗐,我当什么难事呢,我认识人,这事儿交给我来办。”
潘时樊答应过他,等这批盐卖出去有了银子就给他打听他儿子在哪里,顺便打点打点。
他现在办事积极不少,遇到点什么事比洛长松他们还心急。
整整十车盐被乔装成了布匹和粮食,一切准备就绪,明天就可以出发了。
这一晚,洛长松下了山,慢悠悠的晃到了村子里,他推开小院的门走了进去。
许久没有人住,院子里的荒草又长起来了,他没管,踩着能下脚的地方进了屋。
一个个银裸子被堆在桌上,摞起一个小山堆,洛长松细细摩挲着手里的银子,像是抚摸爱人的肌肤,
月光照耀下的面色带着些病态的阴郁。
玩物又如何。
哥,早晚有一天,我要你跪着求我.上.了你。
且等着瞧吧。
第二天,几人乔装打扮了一番,尤其是洛长松那张脸,太过出挑,他把长发扎了个利落的马尾,脸上用潘时樊调的草药抹了一层,立马从白脸小生变成了憨厚的侍卫。
他骑着马在一旁跟着押运的货车。
马车里坐着的是弘新荣,这次出行的万裕商行家的公子。
眼见天光大亮,田兴安请的人还迟迟不见,洛长松皱眉有些不满,“时候不早了,你找的什么人?怎么还不来?”
田兴安抓抓头,“应该快来了,他住在县里,离着有些远,我派人去看看。”
他说着一转头眼睛亮起来,“瞧,这不就来了?”
终于来了,行程被耽误不少,洛长松皱着眉看过去,这一看,眼睛都瞪大了。
廖坚?!
洛长松眸光一暗,嘴里问着田兴安,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来人,“你说的帮手,是他?”
“是啊。”田兴安颇为自豪,“这位的名头你们也该听过,他身手好着呢,才十六就把我撂倒了,要不是我和他有些交情,还真请不动。”
“是吗。”洛长松声音淡淡,抓着缰绳的手却不自觉收缩起来。
廖坚打着哈切走近,田兴安哈哈笑着去拍他的胳膊寒暄。
廖坚没说话,一双凶煞的黑眸直勾勾的盯着画了妆的洛长松瞧。
这才几天,咋变丑了?
也就是洛长松听不到,但凡听到了都得气个半死。
“给他们送?”廖坚皱眉叉着腰问道。
田兴安点点头,他又不傻,看几人微妙的表情就知道他们怕是有过节。
果不然,廖坚扯出一个冷笑,利落转身,“老子不干了。”
“诶诶诶,别啊。”见他这样田兴安急了,忙扯着他的胳膊劝人。
开玩笑,他儿子现在下落不明,耽搁不得啊!!
这边,潘时樊看着脸色沉郁的洛长松心情到是不变,能用这种小事磨砺一下他的心性是好事。
他拍拍洛长松的肩,“公事为重。”
洛长松手心掐得生疼,黑色的眼珠转了一下,从廖坚身上移开,“是,老师。”
田兴安发挥了他这辈子最好的一次口才,好不容易把廖坚劝好,如释重负的擦擦汗。
娘的,这活这不是人干的,他多久没这么低三下四的求过人了。
不过结果是好的,几人维持着一种微妙的气氛,沉默不语的在田兴安期盼的目光下带着货物和一堆小弟启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