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外面吃啊。”洛长松把锅里温着的饭菜端出来,闻言问了句。
“嗯。”洛长松手艺很好,连饼子都烙的比别人香,廖坚早就饿的肚子咕咕叫了,闻到饭菜香迫不及待的坐下来开吃,“今晚有点事。”
“嗯。”洛长松已经吃过了,就没准备自己的碗筷,只是在旁边坐着看他。
廖坚手里刚剥出来个鸡蛋,见洛长松一直看着他,还以为对方想吃。
家里的鸡蛋好像确实一直都是给对方吃的。
看了看手里的蛋,廖坚纠结了一下,塞到了洛长松嘴里。
多吃点也好,省得一直不长肉。
洛长松有点懵,下意识的张嘴,下一秒嘴里就多了个鸡蛋。
眨眨眼。
嗯,心跳的快了几拍,开心。
快速吃过饭廖坚就和弟兄出去了。
洛长松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也该练练了,洛小公子从小习武,补回来之后身体底子很好的,可不能一直这样躺着荒废下去。
麻布衣服太糙,动起来摩擦伤口的滋味有点太酸爽,家里就他一个,洛长松索性关了院门脱衣服光膀子练。
试探性的做过一组放松动作后,洛长松大致了解了伤口可以接受的拉伸程度,挑了一套基础的拳法练习。
虽然记忆融合了,但难免生疏,这种保命的招式还是要自己融会贯通才行。
开步下扎,洛长松对自己稳扎的下盘感到满意,从小系统性练出来果然就是不一样。
闭上眼,洛长松面色沉静下来,气沉丹田,双手攥起,回忆着记忆里吸气吐纳的方式,缓缓蓄力,迅疾出拳!
小院里岁月静好,廖坚在外头可不太平。
“坚哥,打听过了,闹事的那批人不是咱们的弟兄,是牢里出来的,给他们递消息的是刘二那家伙。”一群人坐在路边的茶水摊子上,打听消息的王小五跑过来说道。
“刘二?那小子果然是个滑头的。”
“上次那事儿都没找他麻烦,他倒是还搞起这套来了……”
听到是刘二帮忙弄的,几人七嘴八舌的骂出声来。
廖坚到是没什么表情,他也不管是谁,反正惹到他头上的,一起收拾了就是。
要说这事情,那就是抢地盘的那点子事了。
从廖坚十六岁把上个占地盘的大哥砍废了以后,这地界儿的摊费都是到他手里的。
他手上有点钱也懒得多干活,固定一月一次。
但昨天他们在路上遇到有人砸包子铺,那包子铺的女儿和他手下一个弟兄都开始说亲了,几个弟兄当场就炸了,冲上去就开打。
拿廖坚的话来说,那几个人一脸阴衰样,比他们这些个地痞都不如,他们人少,几个小弟当然斗不过,最后还是廖坚出手搞定的。
他这段时间都没什么功夫管事,有了这事儿才知道最近有人拉起了批人,在他的地盘上干强行收钱还白嫖的事儿。
有空就收一次钱,比他频率还高!
廖坚这下没有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了,都抢到他头上了,他不动手那就真成孙子了!
这不,第二天就在这等着去抄人老底儿了。
他这次带了二十多个弟兄来,就等着王小五的消息了。
“他们现在在青巷院里呢。”王小五累的不行,说完以后抄起桌上的茶碗灌了一大口。
“走,看看去,什么尿瘪子敢跑我头上蹦跶。”廖坚站起身抖抖肩膀,王小五就上道的走前面带路。
他们乌泱泱的二十多个,喝了几壶茶也没给钱,卖茶的老板也不敢要,等他们走了才拍拍胸口顺气。
“当家的,你说这恶霸能打赢那群人吗?”他妻子苦着一张脸,有些忧心。
他们是不喜欢这恶霸,毕竟大家都不好过,每月交了给官府的税费还要再给他一份。
但最近这批人白嫖打砸都不够,三五天就抢一次钱,连个固定数都没有,拿得一个字儿都不剩,这谁顶得住?
老板拍拍她的手,“那恶霸都能杀熊,肯定的收拾那些人。”
恶人自有恶人磨,老百姓没能力护住自己,也不敢祈求这些恶人都改邪归正,只希望赢的是对自己恶的少些的,能让自己活得下去。
青巷院就在一条小巷子里,这条巷子都是卖花酒的,和花楼的区别就是服务没那么好,价格也便宜些。
能到花楼喝酒的那都是腰包鼓的,寻常没什么钱的就只能往这条花巷里钻。
青巷院算得上这花巷里最好的一家,姑娘水灵的能比得过花楼。
刘二早看上这院里的一个姑娘了,只是廖坚不爱来这些地方,他自己来吧又没胆子赊账,这下傍上个喜欢酒色的胡强,就撺掇着人来了。
廖坚踹开门气势汹汹的进来时,胡强他们正一人搂着个姑娘笑着撕人衣服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