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就这么把她赶走。
夏槐心中已经由恐惧变成了怨恨,开始将所有过错推到别人身上。
若不是沈玉濯一意孤行,欺负荆衡,让他做一些不该做的事,甚至……她看到他跪在地上。
如此品行败坏的人,怎么能任由他为非作歹。
夏槐眼前浮现沈玉濯漂亮到极致的脸,她心中恨意驱使她将画面撕得粉碎,紧接着是荆衡低三下四的样子,她双手死死攥紧,牙齿把口腔咬出血来。
她要把荆衡救出来,让沈玉濯受到惩罚……
沈玉濯对此一概不知,不过他就算知道也不会在意,从小到大,恨他的人太多了,夏槐根本就排不上号。
他在自己卧室安静看了一会儿书,后知后觉想起来荆衡好像还在跪着,少说也有半个小时了。
他放下书往另一间房间走,看看跪瘸了没有。
推开门,荆衡还是他走之前的样子,察觉他到来抬起头,随后,缓缓向他伸出了一只手。
沈玉濯奇怪又很警惕,挑眉问,“干嘛?”
“你不想听吗?”荆衡回答。
听他是怎么夸他的。
沈玉濯原本没兴趣,现在看着他的神情,竟真有种好奇的感觉,这人真能说出他什么好话?
他很快又否定自己,毕竟荆衡现在是把他当作白月光的,再怎么也能编出来几句。
想到这他又没了兴致,关上门向前走去,无视荆衡的手坐在床前,环抱着手臂轻蔑地开口,“说吧。”
谁成想荆衡固执的很,仍旧抬起手望着他,似乎是有他不如愿就不开口的意思。
“嘶……你怎么那么烦!”沈玉濯恼怒之下,一把抓住荆衡手指处,用力给对方掐出很多细细的指甲痕,“快点说!”
“你别生气。”荆衡反而握住他的手。
就是不说出来。
沈玉濯已经被他搞得没脾气了,他手中力道松懈,任由荆衡抓着他,“你要是不说就算了,我也不是很想听……”
他作势要走,果然这句话一说,荆衡立刻又把他拉了回去。
可惜沈玉濯还是没能听到,有人敲响了房门。
老吴:“少爷,你在里面吗?太太有事和你商量。”
沈玉濯面无表情地看向荆衡,他不知道他眼中的怨怪,很像是亲密的人之间才会有的。
他问道,“什么事?”
老吴:“应该是关于开学的。”
“知道了。”沈玉濯回答完,看着荆衡,用低了一些的声音说,“起来吧。”真跪瘸了他可不会管他。
他忘了荆衡还握着他的手,于是当荆衡起身,膝盖长时间疼痛再加上麻木的时候,他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倒下来,压倒在沈玉濯身上。